福分。忍冬寧可終生不嫁,守在世子的身邊。”
姬雙玉自有計較。不過她只是放在心裡,點點頭,身子慢慢滑下去,任由睡意包圍了身體……
翌日明媚的晨曦中,開闊無垠的草場上,勁裝少年的一袂白衣明亮了整片遼闊的風景。
公子折丹長身玉立,昂然猶如雕塑一般,深邃的雙眸彷彿鷹目,注視著前方。
他的長袖已經用緞帶束緊,他腰間佩著金鉤革帶,腳下踏著及膝的長靴,手中挽著一把金絲犀角紫杉弓。
一身方便騎馬射箭的胡服打扮,跟他平日的淡泊儒雅相比,更多了幾分鐵血男兒的錚錚傲然之勢,全然一副少年儒將的王侯氣派。
這時候,他左腳跨出一步,同時左手握弓右手搭箭扣弦,將手中金絲犀角紫杉弓高舉過頭再泰然往下穩拉在胸前。
他的右手拇指上戴著一枚碧璽扳指,手臂用力彷彿輕輕一拉,弓弦已被拉滿猶如滿月。
忽然,他目光一銳,拇指一鬆,隨著裂帛一樣的一聲弦響,手中的鵰翎箭應聲脫弦,向空中勁射出去,以肉眼難以捕捉到的速度刺向百步以外的箭靶。異界上古傳承
只聽見“突”的一聲,那根鵰翎箭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當中時,已經深深地沒入箭靶的紅心中央。
“砰、砰”兩聲鏗鏘的絃聲響起,緊接著又飛來兩箭,全都不偏不倚地將紅心射透。
這裡不是校場,在一旁伺候的侍衛並不敢貿然發出聒噪的歡呼聲,只能面露欽慕地交頭接耳、低聲讚歎。
然而,將羽箭全中靶心的那人自己卻感覺不到多少爽快,手臂緩緩垂下,任由僕從上前將弓箭接過,自己則立在原地有點發呆。
這兩日也不知為何,心緒居然有點燥悶不寧。
平日裡,只需清茶一盞、經書一卷便能物我兩忘、寢食皆廢的感覺,竟然時常被一些不明的思緒所打斷。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一陣輕靈的馬蹄聲從身後由遠及近。
不多會兒,他背在身後的手掌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噴落。他稍一抬手,摸到了一個溼潤的馬鼻子。
“絕地,自己去玩。”
他揚了揚手,沒有轉身。
絕地卻也沒有知趣地走開,而是調整了下角度,又將頭伸了過來,越過他的肩膀,輕輕打了個響鼻。
看見他終於側臉看它,它還交替著跺了兩下前腿。
他微微眯起了雙眼。
他不瞭解馬,不知道它們的習性、需求,也沒有興趣去了解。對於他來說,這種大傢伙就跟摁一個按鈕就會自己走來走去一樣。
出逃千金的冷漠少爺
只有絕地是特別的。它不是坐騎,是曾經出生入死的同袍。
所以,對於它怪異的舉動,他姑且一猜。
滿地悠悠碧草,他決不會認為它是餓了。莫非——
“你在找那個姓姬的笨小子?”
絕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用力地晃了兩下腦袋,像是認同一樣,還顯得有點急切。
“哦?你也覺得沒有了他就像少了點什麼嗎?”
嗯——習慣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
許他伴讀的月餘時間裡,他已經習慣了無論是看書還是上課,都有他在身邊。
儘管這個人既不聰明又不勤奮,但是至少沒有讓他討厭。
這兩天看不見他在身邊轉悠,反而有點不適應了。
原來如此,他心下了然,就像一個死扣被指尖輕輕一抽就解開了一樣,頓時無比通透。
以至於沈十一上前詢問他是不是要應日前安集侯之邀,去他在郊外的苑囿觀看賽馬的時候,從來不好聲色犬馬的他破天荒地答應了。
深秋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