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至少跟他一樣高,可以減少一些跟他在一起時候的壓迫感呢。
“你不用再看了。”
他的聲音忽然從頭頂飄落,嚇了她一跳。
“據我觀察,你是不可能長得有我高了。”公子折丹認真而確鑿道。
姬雙玉暗囧。不過他說的倒是事實。
他的目光還低垂在她身上,不肯挪開,弄得她渾身不自在,頗有種惹火燒身的感覺。
她剛想顧左右而言他,卻忽然聽見他道:“帶我去你的臥室。”
姬雙玉心裡一個“咯噔”。
她還不至於不拘小節到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地主動帶一個異性“參觀”自己的閨房的地步,所以剛才刻意繞開了她的臥室。
沒想到這傢伙還非要參觀得那麼全,就好像他進門前不光買了全票,還支付了導遊費一樣非要物盡其用。
她慌忙道:“侯爺,我的房間鄙陋,不敢讓侯爺屈駕。”
他倒看得開,不客氣道:“那就屈駕一回。”
她的腦子還沒轉過來應該說些什麼來搪塞的時候,便看見他已經轉身,邁著大步,施施然地往她臥室的方向去。
他倨傲的聲音飄來,“剛才你刻意繞過的那個房間,應該就是你那見不得人的豬窩。”盛寵一婚後霸愛
呸,姬雙玉在心裡啐了一口,滿頭黑線地跟在後邊。
這傢伙人長高了,相貌也……變帥了,說不定頭腦比從前更聰明瞭,可那出口傷人的本事也功力見長了。
不過儘管是這麼想著,她的心裡卻是一直都輕飄飄、甜絲絲的。
好歹他回來了,真的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她還有什麼可埋怨的呢?她跟這個情商無限接近零的傢伙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一來到姬雙玉的臥室,掌了燈,公子折丹便自顧抄著雙手在那不大的地方里四處檢視。
他來到書案前,“這支狼毫筆開峰了,看來你平日也曾寫字。”
姬雙玉在心裡碎碎念:什麼叫“也曾寫字”,說得她跟個文盲似的。
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一直都有很認真的讀書寫字、跟新月公主書信往來好不好,怕的就是他回來的時候要各種檢查刁難。
他踱到了梳妝鏡前,拿起鏡邊一樣東西,仔細看了起來。
姬雙玉看見他拿著的是他送的那隻玩偶,心裡頓時有種惴惴的感覺,好像什麼不想讓他知道的秘密將要被識破一樣。
他轉過頭來,烏黑的眼眸注視著她,“這玩偶,你一直都放在這裡嗎?”
她的確一直都將這隻玩偶放在這裡——自從他出徵以後。
她其實從小就不待見那些人形的玩偶,還覺得有幾分邪氣,尤其是晚上見了嚇人。'綜'就是要玩壞你,系統
但是自從他走了以後,她有時候就會忍不住將這個智將玩偶拿出來把玩。
這小玩偶的神態模樣,越看就越覺得跟他有幾分神似,該不會是他就著自己在戰場上的形象來讓人雕畫的吧?
這麼想著,她後來就乾脆將它放在妝鏡前,那樣就可以每天都看到了。
可是這會兒,要是按事實回答,那就未免助長了那傢伙的得意;如果否定的話,萬一被他看破,又反而顯得更刻意,欲蓋彌彰。
她正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他注視著她的目光忽然有點銳利起來,彷彿是洞穿了什麼。
“看來你一直——都沒有清理過它。招灰了。”
到底還是被他找到有可以批評的地方。姬雙玉聽了他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好,還是憋一肚子氣才好。
他將玩偶放回了原處,便又閒庭信步地來到了窗下。
因為姬雙玉今夜沒有回房,所以這扇窗便一直沒有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