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最暢快時,唐月華的姑姑姑父登門,月華姑姑手裡提著1條豬肉,把肉塞給迎出來的唐軒,笑道:“聽說你們家辦喬遷宴,也不給姑姑送個信去。吶,拿著,別叫人說你姑姑不懂禮。”唐軒皺眉,把肉遞給從屋內過來的月華。
月華姑姑看月華只是接過肉,也沒表示其他,頓時大怒:“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發達了也不想著自己姑姑,便宜了別人去。”說完還挑眉看了一眼棚子裡的老李。“當初要不是我們讓你跟族長去成都唐府,你也有今天?”月華姑父怕她再大聲把別人引來,就捅了捅她手臂,她把一些話嚥下去,上前拉著月華又道:“月華丫頭,姑姑和你說句良心話,別人就是別人,不如親的好,你看你到這家來,人家就算認你為妹妹,但也只是把你當個丫鬟用。哼,這世上人多得是嘴上流蜜,心肝萬惡的人。姑姑當初是想差了,跟姑姑回家吧,咱不在這受罪。”說完就要拉她走。
月華急忙向後退,連連搖頭,唐軒向前一步把月華擋在身後,他回頭看樂逸,想尋求幫助,可樂逸還是閉著眼睛看都不看這邊。他無法,只好攔著月華姑姑,讓月華來找我。
我聽完事件原由,臉上保持平靜,內心卻怒火滔天,向屋內女賓告了聲罪,同月華一起出門對付她姑姑。我也學了回潑婦,掀開簾子對月華姑姑大聲道:“當初是誰把人往外推,怎麼,現在看人過得好眼兒熱啦?”看她臉上一白,想要開口,我更大聲說:“沒這等事,月華已經是我家的人,不是你想帶走就帶走的。”
“給你家留下當傭人麼?我們再怎麼窮也不做下人。”
我在笑,就這麼望著她,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才道:“做不做下人我說得算,可她留不留下也不是你能說的算。”回手熱乎唐月華上前,輕聲問:“月華,你想留下來麼?”抬頭又看了看月華的姑姑,“和我們成為真正的家人。”我的意思是讓她放棄他們,永遠不再來往。也許我很殘忍,但我現在真不能忍受這礙眼的女人,很想用棒子把她打出去。
唐月華好似被我嚇壞了,眼睛像快要決堤的湖水,被唐軒拉了拉,才點頭,“我要留下。”
我扯著嘴角給了月華姑姑一個輕蔑的笑容,她臉色蒼白的後退一步,“給她50兩銀子,不許再出現在我家門前。”笑容隨著話語也跟著落下,怔愣的月華姑姑被遞銀子的唐軒驚醒,拿錢,拉著自己男人轉身就跑。
而院中吃飯的男人們眼中閃過震驚,幾個年輕人臉上還露出恭敬的態度。宴席很快散了,唐枝兒姨把毛孩子遞還給我,欲言又止,吞了吞水口也跟著眾人離開了。
我只是淡淡的,送客的事,交給了唐軒。之後,我又安慰了月華,感覺她又恢復之前的自在才算放心。
也許是環境影響,唐軒的成長很明顯,一天一樣。而月華也從當初那唯唯諾諾怕被拋棄的模樣,漸漸開朗起來。有天,我把想做點小生意的想法和他們說了,唐軒就想可不可以到渝州城裡看看。
可惜這個想法還沒實施,意外就出現了。一連數日的大雨,村裡的房子被水淹了,雖然水還沒到膝蓋,但這樣的災情鬧得人心慌慌,樂逸怕我腿泡水之後落下病根,一直不讓我下床,兩個孩子也被我強行留下,全家裡裡外外只靠樂逸一人。
這天傍晚,樂逸帶著唐二狗幾人突然闖進我們房間,“快點,你們抱他們。”在我的詫異下,樂逸把毛孩子裹得嚴實,然後把他放到我懷裡,一把抱起我就往外衝。衝出屋子,他才解釋道:“渝河上游的壩塌了,用不了多久洪水就來。”
“其他人呢?”
“放心,唐牛已經去通知村長了。”唐牛是位中年漢子,在村裡也比較有威望。
唐二狗和唐山揹著唐軒和月華在前面帶路,他們從小在這片地區長大,對哪裡地勢高很瞭解。我們很快衝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