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不出來了。
過了很長時間,裴姝怡翻過身向外側,準備繼續睡覺時,結果卻發現床邊的黑暗裡似乎站著一個人。
裴姝怡驀地睜大眼睛,緊接著“啊———”地發出一聲尖叫,她猛然從床上坐起身,第一反應就是把被子緊抱在胸前,一手按在床上,驚慌失措地往後退去,“你…………”
隔了幾秒鐘裴姝怡才回過神,再看過去卻發現原本的位置根本就沒有那個影子,裴姝怡丟掉被子,伸手猛然把床頭的燈開啟。
一小片光亮籠罩著大半個房間,足以看過每個角落,並沒有人。
裴姝怡頓時長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她生病,腦子迷糊不清出現幻覺了,到頭來不過是自己嚇自己。
裴姝怡用手撫了一下頭髮,這才發現額頭早就被冷汗浸溼,她的膽子似乎變小了,那個時候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去裴廷清的房間,即便霍惠媛在也沒有怕過,如今竟然被一個不存在的人影嚇到了。
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裴姝怡顫了一下,拿過來看到是陌生號碼,有些害怕接通後那邊是裴宗佑的人,然後說一些威脅她的話。
“滋滋”始終沒有結束通話,亮起的螢幕映著裴姝怡蒼白的臉,她咬著唇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按下接聽。
“大半夜的你突然尖叫什麼?”是項宇曜打來的,估摸著是從她的簡歷裡知道了號碼,電話裡項宇曜的聲音透著被吵醒的狂躁。
她剛剛叫的是有多大聲,才會傳到隔壁去?裴姝怡很窘迫,不好意思地解釋著,“抱歉,我做了一個噩夢。”
“你交個男朋友,以後做噩夢也不會怕了。”項宇曜這話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關心裴姝怡,而純粹是擔心裴姝怡以後再吵醒他,而找的解決方法。
男朋友?
她也不想一個人,孤單或是害怕的時候,也想有個人能抱一抱她,但那個向自己求婚的男人,把她的心和身體都困住了,她根本接受不了別的男人。
項宇曜說完那句話就掛了。
無緣無故地鬧這一場,裴姝怡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也沒有了任何睡意,她從抽屜裡把那枚戒指拿出來,手臂圈著膝蓋,下巴放在上面,她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看著掌心裡的戒指,眼中的霧水漸漸朦朧了視線。
偌大的床上,裴姝怡保持著一個姿態,頭髮遮住半邊臉,燈光把她的身形勾勒成伶仃單薄的線條。
而隔壁的臥室裡,項宇曜放下手機,點燃了一支菸,坐在床頭的燈光下抽著。
他的睡眠質量一向不好,被吵醒了就很難再入眠,此刻才凌晨兩點鐘,恐怕他又要抽菸到天亮了。
身側躺著的女人在這時醒過來,見這個俊美的男人仰頭吐著漂亮的菸圈,露出的脖頸挺拔白皙,下巴有著刀削一樣的線條,而神情模糊看不真切。
這女人用日語稱呼了他一聲,然後開始挑逗他,直到他下身的火熱挺立高高翹起,她在他的示意下趴過去,給他吹簫。
項宇曜的睡袍領口敞開,一大片蜜色的肌膚露出來,胸膛的肌肉結實而又精壯,在被伺候的過程中,他仍舊優雅閒適地抽著煙,一隻手掌放在女人的頭頂,偶爾低頭看過嘴下賣力的女人一眼,項宇曜琥珀色的眸子裡仍是淡淡的,劃過一抹嗤笑,沒有任何動情的溫度。
他的**太強,睡覺前折磨了女人幾次,而且這個女人的口上功夫也不錯,但過去四十多分鐘,他才悶哼一聲爆發出來。
過了一會抽離而出,項宇曜面無表情地推開女人,下床走去浴室。
***
第二天早上,裴姝怡的感冒就好了,她起床給自己做了早餐,因為壓根沒有把項宇曜放在心上,也忘記了昨晚他說的讓她等他,所以走出去看到項宇曜抱著手臂靠在她門邊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