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命大,一點傷都沒有。
從草地上爬起來,她馬上就朝屋裡竄去,夜千澤以女婿的身份竟然扔她這個岳母,她絕不善罷甘休。
“親家母,你沒事吧?”
李氏從屋裡匆匆而出,看到顏氏沒事了,很是關心地問著。
顏氏陰黑著臉,罵著:“你巴不得我有事對吧,你的兒子竟然敢把我扔出來,他竟然敢!你教的好兒子!”
“澤兒是不對,對不起。可是親家母你也不該那樣逼澤兒的。”李氏趕緊道歉,還不忘指責顏氏的無理。
她也想不到夜千澤會為了寒初藍而發飆。
“夜千澤,你給我……”
“滾!”
夜千澤陰冷的話甩出來,“休想再打我娘子的主意,我夜千澤不休妻!再不滾,我把你扔到河裡去!”夜千澤的話染著怒意,陰陰冷冷地飄出來。
“夜千澤,你敢!”顏氏叫囂著,不過要往屋裡鑽的腳步還是僵住了。在把寒初藍嫁給夜家的時候,她以為夜千澤脾性很好,寒初藍嫁過來後,夜家除了把整個家交給寒初藍打理,對寒初藍還是不錯的,她便以為夜家母子倆性子軟,好欺負,剛才被夜千澤那樣一扔,嚇得她魂飛魄散的,她才知道,平時不咬人的狗發起飆來會咬死人。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夜千澤如同鬼魅一般掠出屋外,瞬間就站在顏氏的面前,對顏氏猶存的三分敬意隨著顏氏逼他休妻而消失。外表陰柔邪美的他,黑著俊臉,沉著鳳眸,渾身上下散發著森冷懾人的氣息,站在顏氏面前把顏氏嚇得當即後退幾步,害怕他真會把自她扔下河去似的。
被夜千澤纏著腰肢的寒初藍都沒有看清楚夜千澤如何走動,不過是眨眼間,她已經被夜千澤帶著一起站在顏氏面前了。當下,寒初藍心裡湧起了疑惑,她想起修茅屋的時候,她餓得發暈從梯子上面摔下來,誰想到掉落在地上時卻墊壓住夜千澤了,她明明記得夜千澤站的距離和她是對面的,怎麼可能搶在她跌落之前墊壓在她的身後?
她這個胃口大,中看不中用的相公,該不會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娘,你請回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寒初藍壓下心底的懷疑,先和自家相公攜手對付她這位極品孃親再說。
“藍兒,夜千澤根本就不把你當成娘子來看,他只是把你當成個管家的下人。你跟娘回去,娘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丫環侍候。”顏氏不敢再看著夜千澤,轉而勸說自家女兒。
寒初藍眸子沉冷,自古當孃的人都擔心嫁出去的女兒被夫家休棄,哪像她的娘,反而逼著夫家把她休棄,有這樣當孃的嗎?她冷冷地應著:“娘,不管千澤把我當成什麼,名義上我是他的娘子便是他的娘子,我是不會跟娘回去的,娘請回!女兒不送了!”說著,她拿開夜千澤纏著她腰肢的大手扭身就回屋裡去,片刻後,她把顏氏搶的那碗白米飯端出來,塞放到顏氏的手裡,也不等顏氏再說話,再次回到屋裡去。
顏氏剛才狼吞苦咽的樣子告訴寒初藍,寒家真的很窮,她現在不心疼這個極品娘,但寒家還有她兩位年幼的弟弟,那碗飯就讓顏氏帶回去讓那兩個弟弟吃吧。哪怕是因為弟弟餓肚子,她才被賤嫁到夜家的,可弟弟年紀小,是無辜無罪的。
“滾!”
寒初藍對自家孃親當然還有點客氣,夜千澤卻一點客氣也沒有了。
“夜千澤,我不會罷休的!”顏氏知道今天是無法把女兒帶走的了,端著那碗白米飯,一邊往竹籬笆門走去,一邊衝著夜千澤罵罵咧咧的。
夜千澤磨著牙,真想彈彈顏氏的小腿,讓她那碗飯像張有福的鳥湯那樣灑了!
顏氏要是再敢登門逼他休妻,來一次,他就扔一次!
老虎不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