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
寒初藍一躍,人就掠出幾米遠,很快就躍到了夜璃的面前。
夜千澤則是隨便地一閃身,就追上了妻子。
“平安。”寒初藍落地就把兒子摟入懷裡,夜璃僵了僵身子,俊美的臉上染上淡淡的一分紅潮,估計是不習慣被一個女人摟住,哪怕這個女人是他的親孃,但他還是溫順地讓寒初藍摟住他,直到寒初藍放開了他。
鬆開小女孩的手,夜璃恭恭敬敬地給父母見禮,沉著地說道:“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出谷前,師父告訴他,他是大星的太子,未來的儲君,因為他的爹孃是大星當今的帝后,見了爹孃,他需要自稱兒臣。
一句請安問好,逼出了寒初藍的淚。
她生怕兒子不認她,兒子卻認得她,不用她多說什麼,兒子就叫了她母后。
她含淚扶起兒子,淚眼打量著長成了個結實小子的兒子,顫抖著的手指在夜璃的臉上來來回回地摸著,摸了一遍又一遍。
“母后別哭,璃兒很好。”夜璃內心其實是很激動的,但他沒有掉淚,他懂事又心疼地用自己的衣袖幫寒初藍拭淚。
“平安。”
寒初藍激動地再把兒子擁入懷。
一雙有力的手臂伸來,把母子倆都圈入他的懷裡。
“寒姑娘。”
改不了口的凌青叫了寒初藍一聲。
夜千澤鬆開了母子倆,讓寒初藍面對凌青。
“寒姑娘,少谷主託屬下送太子出谷,如今太子送到了,屬下告辭。”
凌青說著便把夜璃的行李遞給了寒初藍,一名宮人趕緊上前來接過夜璃的行李,凌青與另外兩名男子向寒初藍抱了抱拳,便轉身要走。
“凌先生。”
寒初藍連忙叫住了凌青,關心地問著:“元缺呢?他還好嗎?”
“師父沒有來,師父很好,師父說,相見易,離別苦,既然如此,何必相見。”答話的不是凌青,而是夜璃。
相見易,離別苦,既然如此,何必相見!
寒初藍默默地望著眼前的大山,山上草木扶疏,鬱鬱蔥蔥,還有煙霧瀰漫,她看不到元缺,憑直覺,她卻知道元缺肯定站在山頂之上,看著她們母子團聚。
抬手,寒初藍朝山頂上抱拳。
元缺,謝了!
凌青等人回去覆命。
夜千澤這才問著夜璃,那個可愛的小女娃兒是誰?
夜璃彎腰抱起睜著大眼看著眼前一切的小女娃兒,眼底有著一片柔情,答案卻讓夜千澤傻了眼,“父皇,這是兒臣的太子妃。”
“啥?”
夜千澤嚴重地懷疑自己聽錯了。
夜璃望向自己的母后,又看看小女娃兒,輕聲解說:“師祖說,我們師門三代,無一人成親,都是孤獨終老,所以要在兒臣這一代打破,便給兒臣先娶了妻。”
寒初藍從兒子手裡抱過了可愛的小女娃兒,女娃兒有著明亮清澈的大眼,與她的眼睛倒是一樣的美,模樣也可愛,她敢說再過十幾年,此女必定傾城傾國,迷倒天男子。聽了兒子的解說,她問:“谷主要給你娶妻怎麼會找了這麼小的娃兒?”
夜璃又看向自己的母后,然後默默地從懷裡拿出一卷畫像,遞給了寒初藍,說道:“師父說,他與娘相差了九歲,所以兒臣與太子妃也就相差九歲。”
寒初藍接過畫像,把孩子還給兒子,她則展開畫像看,卻是她與夜千澤的合照,由元缺親手所畫。
夜璃的解說還在響起:“師父怕兒臣記不住父皇母后的樣子,親自繪畫父皇母后的畫像,讓兒臣天天看,天天看,記住父皇母后的模樣,以便今天相認。”
寒初藍怔怔地望著畫像,淚,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