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他雖然不借她之手去除掉元缺,也理解她,包容她,卻無法欺騙自己,他其實心裡酸得要命。
這幾個月裡,他利用戰爭來掩蓋著自己那顆酸酸的心,默默地等著她重回他的身邊。
老掉牙的情話,寒初藍聽著也很開心。
抱著她,夜千澤自是不敢坐回自己的馬上,她那隆起的肚子就讓他見馬止步,生怕馬兒跑得快會把她肚裡的孩子顛出來。
彩月在這個時候把馬車趕到,她趕緊跳下馬車,垂立於夜千澤跟前,叫了一聲“主子。”
夜千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懷裡的人兒卻扯著他的衣襟,小聲地說著:“是我任性了,你別怪彩月。”
垂眸,夜千澤也瞪了懷中的人兒一眼,俯首在她的耳邊哼著:“你這一次,的確太任性了。”說著,抱著她上了馬車,命令彩月繼續趕車,“車速慢些,別顛著夫人了。”
彩月恭敬地應著。
上了馬車,夜千澤也沒有放開寒初藍,寒初藍也不捨得離開久違的懷抱,雙手在他身上那身堅硬的鎧甲上摸了摸,又仰眸望向他繃著的俊臉,他漂亮的鳳眸正死死地盯著她。
寒初藍的手立即又摸上他的俊顏,柔聲說道:“你當爹了,不喜歡?臉色咋還是白的?”
夜千澤惱,低頭,封唇,懲罰性地狠狠地吻了她一番,吻得她氣喘吁吁,全身酥軟下來,才移開唇,在她的耳邊咬了咬,薄責著:“藍兒,以後不準再這樣嚇我。”當爹了,他當然是喜歡的,可她剛才的動作,卻又讓他後怕。
寒初藍的臉上一片紅潮,氣息還不順,待平順了氣息,她才小聲地說道:“我也是怕你再像上次那般,撇下了兄弟及戰事,奔赴千里來找我。”上次她不過是被太皇太后逼出了帝都,受了點傷,被歐陽易帶走,他就千里迢迢地奔回來。要是讓他知道她才到清水縣就發現懷上了,他還不得瘋狂?
他如今在軍中的威望高,將士兵都喜歡他,忠於他,可他要是再拋下兄弟們以及如火如荼的戰事,跑去找她,他的部屬們會怎麼看他?
她不過是懷孕了,又沒有什麼不適,再說了暗中那麼多人保護著,在他的心裡,她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可在士兵們的眼裡,男人當志在四方,而不應該兒女情長。他過於兒女情長,軍中那麼多的鐵血男兒都會對他失望。所以她才極力阻攔著彩月,不讓彩月把她懷孕的訊息傳遞給他,並不是不讓他知曉,而是實在不想讓他再衝動一回,更不想他好不容易積贊著的威望付之東流。
“可你也不該一直瞞著我呀,你懷上了,我這個當相公的不是第一個知道!”夜千澤有點悶悶的,她為他付出那麼多,他知道,但當爹這件事,他覺得他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
元缺都比他先知道!
摸著他的臉,寒初藍柔聲道著歉:“原想著由我親自告訴你,也是給你一個驚喜的。千澤,對不起。”
“既驚喜,也驚嚇。”
夜千澤現在的心還是咚咚亂跳的。
“才五個月左右,我行動還是很方便的。”寒初藍隨口答著,夜千澤立即又白著臉,低聲警告著:“在孩子出生之前,你不準再動武!也不準再到處亂跑。”
寒初藍看他兩眼,想駁他兩句,捕捉到他泛白的臉,心一軟,變得溫順起來,輕聲應著:“好,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再動武,也不會到處亂跑的。”
夜千澤這才滿意些。
他的手小心地覆到她的腹部,俊顏上才有著喜氣,傻傻地說了一句:“怎麼就有了孩子?”他一直都很小心地避開危險期才會與她縱情。
寒初藍臉微紅,嗔著他,“在冰河鎮那天清晨你那樣……便有了孩子。瞧你說得,好像我不該懷著孩子似的,還是懷疑孩子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