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親自把所有路都走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有一條路能通往崖底的。
夜千澤,凶多吉少了。
寒初藍全身一僵。
她用力地掙脫了母親的摟抱,臉色變得煞白起來,扯著玉鈴蘭手臂的手已經在顫抖,她驚惶地問著:“千澤呢?他怎麼沒有跟著你們一起回來?”
“藍兒……”身經百戰,也曾數次差點戰死沙場的玉鈴蘭,練就了一顆堅硬的心臟,可是此刻她卻不知道如何把那個噩耗告訴在等著丈夫歸來的女兒。“藍兒,外面風大,咱們進去再說。”玉鈴蘭別開了視線,不敢迎視女兒的視線,拉著寒初藍就想進去。
寒初藍用力地甩開了玉鈴蘭的大手,也不讓玉鈴蘭進去,她站在玉鈴蘭的面前,煞白的臉上已經掛起了淚水,她緊咬著下唇,淚眼望著玉鈴蘭,好半天,她哽咽地問著:“大將軍,告訴我,千澤是不是犧牲了?”
玉鈴蘭紅了眼,抿緊唇不答話。
寒初藍卻從她的反應得到了答案,再望向其他人,全都愧疚地低下了頭。
淚水瞬間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滾下來。
“他答應過我,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去哪裡,走多遠,他是完整的一個人從我身邊離開,就會完好無損地回到我的身邊。嫁給他兩個年頭了,我們分分離離無數次,他也遇到過無數次的危險,但每一次他都會不缺手不缺腳地回到我的身邊。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他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我,他最愛的人也是我,他不捨得我哭。知道嗎,我有一次喝醉了酒,我哭了,他心疼得不得了,自那次之後再也不讓我喝酒,他很寵我,可有些事又很堅持,他說我醉了會哭,堅決不讓我碰酒,他怎麼捨得讓我等不到他歸來而哭泣?他會回來的!”
帶著哭腔又輕輕幽幽的話在黑夜中響起,四周圍都變得很安靜,只有她的聲音在寒風中飄泣著,傳進每一個人的耳裡都格外的心酸,格外的痛。
“他要做什麼,我不會阻止他,我知道他有他的責任,有要扛起來的擔子。我只告訴他,請他記住在家裡,有一個我會一直等著他回來,不管是等一天,一個月,一年,甚至一輩子,我都會等著。前不久,他才答應我,永遠不分離。他對我向來一言九鼎,怎麼可能會食言。”寒初藍仰起淚顏望著玉鈴蘭,玉鈴蘭早就哭成了個淚人,望著沒有大哭大喊,只是默默地流淚,幽幽地訴說著的女兒,玉鈴蘭心如刀絞。
“藍兒,對不起!”玉鈴蘭痛苦地把寒初藍摟入懷裡,痛苦地緊摟著她,“藍兒,千澤遇著了楚王夜宸,他報仇心切,著了夜宸的道,身中一箭墜入萬丈深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但那萬丈崖深不見底,他墜下去,凶多吉少了。”
這是無法再隱瞞的事實。
玉鈴蘭知道說出來對女兒來說很殘忍,可女兒那般的聰明,早就猜到了結果,再隱瞞下去也於事無補的。
“既然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千澤就不會死!他不會死的,他絕對不會拋下我一個人!”寒初藍在傷心絕望中似是看到了一縷微弱的曙光,她不願意放棄。
除非親眼看到夜千澤的屍體,否則她絕對不相信他死了。
寒初藍用力地再一次推開玉鈴蘭,不顧懷孕快要分娩了,也不顧此刻四周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她施展輕功就走。
“藍兒。”
“初藍。”
“夜夫人。”
元缺身形一閃,在半空中把寒初藍攔下,並且抱住了她,抱住她旋身回到地面上。
夜千澤死了,元缺也很震驚。
心底也有著失落,他唯一的對手,就這樣死了。
但更多的卻是對寒初藍的擔心。
她一心一意地愛著夜千澤,此刻又懷著夜千澤的孩子快要生了,如何承受得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