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這蓬蓽可都生輝了。”
才到門前,爽朗的笑聲便響起,一箇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來。
正是靖安伯。
左臉頰處的一道蜈蚣一樣的刀疤,便是他在戰場上留下的功勳。
而這君子軒,便是他家的產業。算是僅次於青樓的一個銷金窟。
他沒用“武安公”這一稱呼,甚至還搬出了鎮南伯楚守忠,自然是想讓雙方的關係親近一些。如此,他也好為自己的兒子提親。
“見過靖安伯。”
然而李諾只是拱了拱手,言語客客氣氣,而且是以平輩之禮相待。
這讓靖安伯心中咯噔一下。
看來,他兒子想要迎娶武安公之妹一事,只怕是困難重重了。
他戎馬一生,豪膽一世,誰見了都要豎一豎大拇指。
但在傳宗接代這件事情上卻不是那麼的給力。他生了九個女兒,終於在五十歲那一年老來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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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這個兒子也是愁了白頭啊。
他有想過,至少在他去世前,得讓兒子搏一個好前程。不然坐吃山空,這靖安府絕對是要衰敗。
所以,在得知武安公還有一個親妹妹之時,在別的同僚還在觀望之際,他就做出了決定!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武安公,乃是人中之龍,遲早有一天要騰飛九天之上!
陛下,困不住武安公的。
只是現在,靖安伯的心有些拔涼拔涼了。
武安公,似乎不想和他深交啊……
“咳咳,武安公,不知令妹可有夫婿人選了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靖安伯終於進入了正題。
李諾當做聽不懂靖安伯的意思,說道:“冉兒那丫頭還小,我打算放在身邊多養幾年呢,不提那小丫頭了……來來來喝酒,聽聞靖安伯海量,來,飲了此碗。”
靖安伯幹了一碗,烈酒入肚,卻是有些苦啊……
他已聽出了李子安的言外之意啊。這是在委婉拒絕他的提親。
不過,就在靖安伯失望時,李諾卻話鋒一轉:“對了,聽聞令公子志在考取功名,不知可入書院了沒有?”
靖安伯尷尬道:“犬子考取過秀才功名,打算今日秋闈再接再厲,搏舉人出身。只是犬子平日裡太過頑劣,已經氣走了好幾個老夫子了,也不知今年秋闈,他能不能行啊。”
這也是靖安伯的一塊心病。
他這兒子啊,不省心啊!
早些年透過院試倒是沒問題。
畢竟像他這樣有家底的家族,只要小輩不是太過愚蠢,考個秀才還是沒難度的。
但是考舉人,那就是兩碼事了。
那就要憑真本事了。
可天下讀書人數百萬,那些寒窗苦讀二十載的至少佔據一大半。
和這些人競爭,太難了。
至於考入麓山學院或者進修國子監。
咳咳……
他這老臉都豁出去不知好幾回了,但人家不收啊。
所以,他只能請那些大儒名士來府上教導兒子,哪知兒子心性頑劣,氣走了好些老夫子了。
李諾來赴宴之前,當然也是將靖安伯的家底都給摸清了。
甚至還親自去觀察過那小子。
那小子,今年十六歲,雖然頑劣,但在文道上卻是天賦異稟!
雖然不是最頂級的【文意入骨】,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那小子天生就在腦海裡就有一個文宮雛形!
文宮有何妙用?
一般讀書人,是將文氣儲存在丹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