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流向全身,不斷地淬練著身體。
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到了某一個時刻,楊燦感覺到文海不再變大,而是漸漸地變濃,越來越濃。
最後,楊燦察覺到他的文海,如同不斷翻騰的雲霧,濃到化不開的地步。
一滴文液就此形成。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楊燦始終未曾睜開眼睛,他全心全意,都在修煉當中。
不少人都驚詫地望著楊燦。
這些人每隔一陣,就要起來活動一番,否則,文海就感覺到漲痛,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
如此只有不斷地修修停停,他們的身體才能夠適應。
場中有不少坐著不動的人,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都露出痛苦的神色。
正因為感受不到文海的存在,無法吸收場上的文氣,他們才會痛苦,有些人的臉上,甚至寫著絕望。
只有楊燦,始終坐著不動,他閉著眼睛,就如一尊佛像。
另外,只有楊燦一人,身上往外散發著淡淡的黑氣。
“要論起裝模作樣的本領,楊燦怕是天下第一了。”馮子京冷冷地喝道。
虞世南神情,更是充滿狂傲,大聲諷刺道:“只是會寫個文章,有個卵用?”
兩個人不但成功開闢文海,而且,功夫都在突飛猛進。
特別是虞世南,本來實力低下,一直極為苦惱,如今呈一飛沖天之勢,自然要藉機,好好地諷刺楊燦一番。
“說不定,楊燦是在修煉功夫呢?”梁庸不由地反唇相譏。
“哈哈,哈哈!”馮子京怪笑起來,“梁庸,你是在說笑吧?你看看,你看看,有一個人,象楊燦這麼練功夫嗎?”
梁庸不由地默然。
場中這麼多人,沒有一個象楊燦,凡是練功夫的人,都是修修停停。
只有那些感覺不到文海的人,才不肯死心,枯坐如禪,盼望著能僥天之倖,感悟文海。
“哈哈,哈哈!我感悟到了,我感悟到了!”一個人瘋狂地大笑起來,在地面上歡喜地大叫。
看向他的人,眼中都是不屑的目光,這人名叫魏塵,是文院出名的傻子。
“看看,看看,連傻子都感悟到文海。嗯,其實他不傻,比起楊燦強多了。”虞世南陰陽怪氣地道。
“你們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燕南松實在忍受不住,這些人的囂張,不由上前一步,怒聲喝道。
虞世南冷哼一聲:“不客氣,又能怎麼樣?你敢在這裡動武,小心惹怒孟夫子,毀了大好前程。”
“你們試試看?”燕南松絲毫不肯退讓,他高大身子,自有一番氣勢。
虞世南冷哼一聲,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這番修煉機會,以後恐怕前途無限,可不願意與燕南松拼個玉石俱焚。
梁庸在一旁,不由地暗自稱快,如果燕南松不上前,恐怕他也忍不多久。
祝軻心中,充滿欣喜,他沒想到,這次舉人試,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好處。
憑藉著父親傳的修煉口訣,他吸取文氣的功夫,比起常人,明顯要強了數倍。
“魏枰,過來。”祝軻招了招手。
魏枰正準備潛心修煉,見到祝軻喚他,連忙奔了過來,臉上都是恭敬神色。
“去,試探一下那小子。”祝軻向著楊燦呶了呶嘴。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楊燦枯坐不動的樣子,指定會非常地歡喜,然而祝軻,卻總是不能完全放心。
這種事,魏枰自然不會親自上陣,他不會拿一生前途,做這種賭注。
魏枰將馮子京喚了過來。
祝軻眼皮挑了挑,隨即閉上,潛心進入修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