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厚非,但也不要像兩條犬一樣躺在官道上,讓人看了笑話,丟鹿山學堂的臉!”
王貴和湯懷已經狼狽地爬起身,垂手站在師父面前,姚鼎瞪了他們一眼,又問道:“岳飛呢?”
“師父,我在這裡!”
岳飛已從官道對面跑過來,懷中抱著四隻書袋,姚鼎對他道:“等會兒你和延慶來我房中一趟,我和你們再談談考試的事情。”
岳飛和李延慶不一樣,他是姚鼎的外孫,他的人生安排基本上就是由姚鼎決定,連岳飛的父親也插手不了。
岳飛和李延慶躬身道:“學生知道了!”
“你們回去收拾一下吧!今天蔣知縣要來孝和鄉視察,估計也要來我們鹿山學堂,不過和你們關係不大,你們只管安心備考。”
姚鼎說完,便轉身向學堂走去,看得出他對知縣到來很不上心,反正有人會很熱心的準備,他就不用操心了。
李大光一大早便帶著百十名學子打掃學堂,他親自蹲在學堂門口拔草,又用井水把石板小路沖洗得乾乾淨淨,他又派了八名學子站在路口,嚴禁小攤入內。
在李大光的動員下,整個鹿山學堂放假半天,裡裡外外對學堂進行大掃除,準備迎接知縣的到來。
在被學子們稱為‘白虎堂’的一間學房內,二十幾名學子沒有參加大掃除,他們依舊在埋頭練字,再過九天他們就要面臨縣考,每個人都異常緊張,雖然考試並不難,但每年還是要淘汰掉一半學子,富家子弟還可以出錢讀書,但貧寒子弟就沒有選擇了。
在隔壁的姚鼎房間內,姚鼎緩緩對岳飛道:“你的學識水平比延慶差一點,直接去考發解試不現實,不過你考州學已經足夠了,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
岳飛低頭道:“學生也想和延慶一樣在縣學讀一年,然後年底參加州學考試。”
大宋入仕為官有兩條途徑,一個是科舉途徑,另一個便是太學途徑,相對而言,科舉途徑太艱難,而太學途徑就容易得多。
尤其王安石頒佈太學三舍法後,地方州學都已推廣三舍法,州學是進入太學讀書的重要條件之一,而縣學又是升入州學的必經途徑,已經形成了一套嚴密的教育體系。
當然,兩條途徑又是相互相通,太學可以去考科舉省試,同樣,如果發解試考上也可以去申請讀太學。
姚鼎綜合兩人的水平,決定讓李延慶走科舉路線,而讓岳飛走太學路線,既然岳飛已表態願意讀州學,姚鼎便不在小節上約束岳飛了。
姚鼎笑道:“這也可以,去年縣學士子參加發解試全軍覆滅後,全部都轉戰去考州學了,居然有六成學子考上,相信你只要苦讀一年,也有機會考上州學。”
岳飛連忙躬身行禮,“多謝師父成全!”
姚鼎笑了笑,又對旁邊李延慶道:“我昨天得到一個訊息,湯北鄉學堂也有兩名和你們一樣的學子,準備今年就參加發解試了。”
“師父,其中一人是不是叫張顯?”李延慶對五年前童子會的一幕記憶猶新。
“好像是!”
姚鼎又嘆了口氣,“我能理解優秀學子為什麼都不太願意去縣學讀書了,去年州考,湯陰縣士子居然全軍覆滅,沒有一個考上舉人,這絕不是偶然,新知縣粗暴干涉縣學,惡果已經逐步顯現,我原本想讓你們去縣學再讀兩年,現在我也改變主意了,你們今年年底就去安陽縣參加考試吧!一個考科舉,一個考州學。”
李延慶和岳飛迅速交換一個眼色,兩人都露出欣喜之色,師父終於想通了。
姚鼎捋著短鬚又對李延慶微微笑道:“而且發解試也不象從前那樣難考了,甚至進士也比以前容易,從前省試每年最多隻能考上百餘人,可去年居然錄取了六百七十名進士,省試放寬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