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溪更委屈了, 小嘴抿成波浪線。
原文作者也經常這麼寫,他一委屈,小嘴就抿成了波浪線。
學生們覺得安饒實在是有點小人得志的樣子, 但又不能把嫌惡表現在臉上。
他們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安饒在得理不饒人。
這時候, 伊西多忽然走過來,一副路過的模樣,但目的明確。
他禮貌地對林景溪道:「同學,老師讓你改正數值,不是什麼大事,改了就行。」
學生們這才明白,原來只是修改數值!
為什麼要擺出一副別人在故意欺負他的模樣!
特別是,還讓自己在伊西多面前丟了臉!
同學們吃了啞巴虧,也就不再理會林景溪,回到座位各忙各的。
回到位置,安饒拿出課表看下一節是什麼課。
一旁的伊西多忽然遞過來一張紙,輕聲問道:「可以留下你的推特麼?」
聽到這話,前座的楚觀南忽然向後倚了身子,靠在安饒的桌子上。
先不說自己沒有推特,就算有,給了他保不齊又得被楚某人說教。
安饒只好禮貌地搖搖頭。
伊西多聳聳肩,臉上依然是程式化的微笑:「今天下午有選修課,你選了課程沒。」
好像聽校長說過這事,說選修課也要記入總成績。
安饒搖搖頭:「有哪些課程可以選修。」
「很多,比如橄欖球曲棍球汽車維修之類。」
安饒想了想,戳戳前座的楚觀南:「你要選什麼。」
「汽車維修。」
安饒本以為怎麼也是些高雅的類似於餐桌禮儀之類的課程,一句汽車維修直接給他整不會了。
「那我也汽車維修好了。」
「真巧,我也是汽車維修。」伊西多笑道。
伊西多金髮碧眼典雅高貴,看模樣完全和汽修沾不上邊。
安饒還是不禁感嘆,亞德蘭公學的牛逼之處不在於許多皇室貴族就讀於此,也不在於出了多少首相名人,而是學校能夠利用最直觀的方式讓學生們感受世界。
在紀律上要求絕對服從,在興趣上要求百花齊放。
第二節 是英國古典史,是亞德蘭考試中必考的主科之一,相當於國內歷史。
老師看起來年逾古稀,燕尾服卻襯託得他精神十足,白色稀疏的頭髮抿得一絲不苟。
他自稱是英皇室的退休管家,對於整個皇室發展史瞭如指掌。
這個老師很有趣,他還給大家講了一個小秘密:「我是看著王子出生的,還是我將王子抱入育嬰箱,你們知道王子身上有什麼秘密麼?」
學生們興奮地搖搖頭,迫不及待想聽下去。
老師神秘一笑,抬手比了個心。
「王子的後腰有一枚粉色心形胎記,那是愛瑟斯女神輕吻過的痕跡。」
說罷,他看向最後一排的伊西多,笑問道:「伊西多同學,你贊同王子是愛瑟斯贈予皇室的禮物麼?」
伊西多跟著笑:「我認為王妃才是上天賜予皇室最好的禮物。」
安饒手指抵著下巴,不明白這段對話有什麼意義。
說白了就是跪舔一下皇室、王妃以及她的兒子吧。
一節課下來,安饒覺得好像也沒學到什麼東西,只聽老師吹牛,老太太穿棉褲,一套一套。
亞德蘭的課很少,上午就兩節,結束就去吃飯。
這可是要考試的啊,如果就聽老師吹上兩星期的牛,那豈不是要在高中生面前丟人現眼了?
安饒沉思片刻,拿起古典史課本跟著學生大軍一同前往食堂。
楚觀南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