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伶雖是票房毒藥,但絕對不是演技問題,純粹是名聲不好,大家先入為主覺得她帶資進組罷了。
周製片看了眼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尹青鳶:「怎麼,杜小姐是覺得區區一個十八線糊咖能和我們的票房保證顧老師比……」
「十億,寫。」杜悅伶甚至沒讓他把話說完,對一旁保鏢道。
十億?!
眾人一聽,現場一片抽氣聲。
就連保鏢都不敢下筆。
安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大小姐真是財大氣粗,十億張口就來,恐怕安饒他親爹總財產加起來也沒十億。
「這電影我投了,除了原定演員和工作人員,剩下的甲乙丙丁都哪來回哪去。」
「杜悅伶。」周製片僵硬了,氣息明顯不穩,「你別欺人太甚。」
「呦,你這老東西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欺負我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杜悅伶覺得這人真他媽好笑。
果然和林景溪家扯上關係的都他媽雜碎一樣,豬狗一窩。
「杜悅伶!」周製片一拍桌子,指著杜悅伶的手不住顫抖,「誰不知道我周正民做的電影個個大爆,這片子放你手裡絕對砸了,你可別給你爸丟臉了!」
杜悅伶閉上眼睛,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嘴角是淺淺笑意:
「砸了我也樂意,十億就當花著玩兒嘍,誰還沒個興趣愛好,我樂意砸錢玩,你管著麼。」
「算了悅伶,有話好好說……別意氣用事。」眼見氣氛一度達到白熱化,顧慕慈又開始發散聖母愛心。
「行了顧慕慈,你也別給我裝什麼盛世白蓮,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接這小電影是為了什麼?因為楚觀南出演了,對吧。」
顧慕慈臉色一僵,頓時像刷了層白顏料一樣,煞白煞白毫無血色。
「留你在這個圈子苟活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你別不識好歹。」
杜悅伶說著,又看了眼始終默不作聲的江照黎。
這人目前不清楚成分,還得觀望觀望。
說夠了,心裡爽了,杜悅伶站起身拍拍尹青鳶的肩膀,佯裝是和她說悄悄話,實則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
「青鳶,你繼續安心上表演課,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搞不定的,還有我爸呢——」
杜悅伶拉過安饒,嬌笑一聲:「走啦-說好請我吃飯的,這怎麼也得是個星級酒店了吧。」
兩人出了門,整間會議室鴉雀無聲。
尹青鳶低著頭,許久,聽到旁邊的統籌有那麼點討好意思地問了句:「青鳶,你還沒吃午飯吧,要不要我幫你叫餐,你想吃什麼。」
「青鳶,喝水。」更有眼力勁兒的馬上跑去倒熱水。
車上。
「杜小姐,我能問問,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青鳶麼?三番五次為她出頭。」安饒忍不住問道。
「我這不是關心她,是看不慣顧慕慈罷了。」
兩人吃了愉悅的午餐,杜悅伶給安饒講了很多她小時候的事,她從小母親去得早,父親極度寵溺她,在國外讀書那些年基本一個月幾十上百萬的零花錢。
這麼溺愛也沒把孩子寵壞,反倒成長為極其正義善良的人,安饒都想見見她父親到底是何方神聖。
安饒問了個不知該不該問的問題:「你知道楚觀南他爸爸麼。」
杜悅伶愣了下,隨即用叉子漫不經心戳著盤中的牛排:
「嗯,知道,也見過。」
半晌,她抬眼:「他找你了?」
不愧是杜悅伶,什麼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這老頭……怎麼說呢,我建議,別和他對著幹,他不僅僅是你想像的那種有錢人而已。」
點到為止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