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植一聽,當即跑進書房端出了文房四寶,眼神期盼地看向安饒:「不如我們現場切磋一下。」
安饒眯起眼睛,唇角如月牙彎勾:「好呀。」
本來節目組是來突襲殷雪雅家的,但安饒卻再次莫名其妙成了主角。
殷素植看著他握筆的姿態,從善如流的筆法,激動地連連點頭:
「我那些蠢蛋學生要是有你一半靈氣,我也不至於老這麼快。」
殷雪雅抱著她的德文捲毛貓坐在殷素植身邊,看著父親這麼大年紀卻還是頑皮的像個小學生,忍不住笑道:
「我爸又來了,他以前就老逼我和我弟練字,不時就要拉出來和我們比試比試,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沒變。」
老頑童絲毫沒理會寶貝女兒的話,滿眼只有安饒寫字的模樣。
長身玉立、挺拔如松,想不到這種在娛樂圈摸爬打滾的小男孩竟有如此慧根,筆法經驗老道,絕對不是短時速成,一定練了至少十幾年。
對安饒來說,軟筆書法不僅是他們國畫專業的必修科目,更是他母親經常拿來討好父親的手段,他從七歲那年開始拿毛筆,一晃也過了十多年。
不是靈氣,也不是天賦,而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努力的結果。
看著宣紙上蒼勁有力、翩若蛟龍的毛筆大字,殷素植笑得很是欣慰,不住點頭。
可笑著笑著,眼眶卻倏然紅了。
他提起宣紙,上下看了足有十幾遍,忍不住抬手擦了把眼睛,喃喃著:
「如果我家小舟還在的話,他肯定不比你差。」
殷雪雅愣了下,俯身抱住父親:「爸爸……乖哦,別說了。」
安饒茫然地看著他們,好像剛才聽殷雪雅說過,他弟弟名字裡有個「舟」字。
離開殷雪雅家的時候,本來以為殷素植會來相送,但他並沒起身,而是坐在沙發上一根一根撿著賓客落下的髮絲,蒼老的手指將頭髮收集好放在桌上。
安饒想到了那句「別讓等待成為遺憾。」
他繞開人群對殷素植輕輕說了句:「伯父,我有時間會再來看您。」
殷素植聽到這句話,這才起身趕過來,抓住安饒的手晃了晃:「一定要來啊。」
一天的時間逛遍了其餘幾位嘉賓的住所,回到家時,安饒已經差不多是個廢人了。
楚觀南不知什麼時候又走了,突襲檢查他也沒跟著一起去,反正他挺忙的,大家也能理解。
安饒開啟微博,有些緊張。
他們這組和林景溪組的得票數已經拉開了一百二十多萬的差距。
能否趕上這趟尼泊爾之行,全看明天節目組放出的突襲影片。
他窩在床上,有些犯困,眼睛一眨一眨沉沉進入夢鄉。
另一邊,節目製作組正在熬夜加班加點,剪輯影片,加特效加音樂,「duang」一下貼到了網上。
最後節目組還把所有嘉賓的拉票影片片段剪出來組合成一支傳上了官v。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粉絲一見收到了這種福利,人也不困了,上班上學也有精神了,網民也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饒饒好可憐,大家把票給他吧,讓他去尼泊爾吧,孩子都快哭了的感覺。】
【哈哈哈要是歐洲義大利的我還能理解,尼泊爾?那地方還在震後重建,去那裡搬磚麼?安饒真是沒見過世面。】
【嗚嗚嗚雪雅姐昨晚下群了,給我們發了投票連結忽悠我們,投完了才發現是安饒那組的(捂臉笑哭)】
【溪水們快衝!不能被第二名趕上,第二名永遠做第二名就行了!】
【我t奮鬥了一晚上,列表群發投票,哈哈哈,第二名要想追上來還不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