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楚觀南買完食材回來了,他正倚在門口,大長腿無處安放,惹得幾個年輕人過來跟他搭訕,問要不要一起去蹦迪。
安饒走過來後,楚觀南直起身子,對那幾人用英文說:
「抱歉,以後有機會吧。」
這麼說基本就是沒機會。
安饒:「老公你可真受歡迎。」
楚觀南沒接這個話茬,問道:「今天開了多少工資。」
安饒掏出倆信封揚了揚:「二百二哦。」
楚觀南:「那你豈不是成了小富豪。」
明明是在開玩笑,但他語氣依然冷冷淡淡。
「是啊,我就難得大方一次,請你坐公交回去。」
楚觀南扯了下嘴角,算是回以笑容。
公車穿過繁華都市,霓虹燈影影綽綽投在車窗上,映照出安饒稍顯疲憊地神情。
他倚著車窗,疲倦使他忘記了身處異國他鄉的好奇與激動,眼睛一眨一眨,下一秒就要閉上。
倏然間,有人拍了下他的手,隨即,紙張的觸感劃過手背。
他扭頭一看,楚觀南拿著一沓英鎊,輕輕往他手裡塞。
安饒忽然來了精神,接過錢,好奇問道:「你哪來的錢。」
數了數,足有三百英鎊!
楚觀南該不會……偷……不不不,絕對不會。
楚觀南移開視線:「打工賺的。」
「打什麼工賺這麼多錢啊。」
「就是,給人彈彈琴,有個客人給了小費才有這麼多。」
「你還會彈琴呢。」安饒驚愕。
他從來沒見楚觀南接觸過任何樂器,更沒在家裡見過鋼琴。
楚觀南似乎不太願意談論這件事,話鋒一轉:「都是你的了。」
安饒看看他,又看看錢,又數了一遍。
「好吧,姑且原諒你亂花錢的事,下不為例。」
楚觀南輕笑一聲:「以後家裡的錢都歸你管。」
小財迷一聽,激動地捏了捏他的手指:「那你方便透個底,你到底有多少存款。」
楚觀南沉思片刻:「不太清楚,但都是你的。」
安饒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楚觀南當了真,當即掏出手機就開始給他轉錢。
安饒趕緊按住他的手:「別,我說著玩的,別當真。」
「還生我氣麼?」楚觀南問道。
「生。」
楚觀南一聽,繼續轉。
「不生了,你別轉了。」安饒收起手機,看著他微敞的襯衣領口,「老公,辛苦了。」
「不辛苦。」
公車只通到郊區,剩下大概十幾公里的路程還是得徒步走回去。
安饒站了一天,三小時塗藥準則這事也完全拋之腦後,這會兒腳後跟疼得厲害,如履針尖。
楚觀南忽然攬住他的要將他壓下去,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順手脫下他的鞋子檢查。
半晌,語氣冷了些:「沒塗藥。」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忘了……」安饒嘿嘿一笑,伸手攬住他的脖子,「親愛的揹我嘛——」
楚觀南很較真,他只能以此萌混過關。
楚觀南二話不說給人抱起來,胳膊上還掛著裝滿食材的袋子。
要問為什麼不背而是抱。
因為他看vj的錄影回放,發現上午安饒趴在他背上時,衣服簇了上去,露出一點白白的小腰。
「那作為回報,今晚你的換洗衣服我承包了。」
楚觀南目視前方,淡淡道:「不用。」
但安饒很倔強,一定要為當了一天人畜力的楚觀南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