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沈懿卻詭異地沉默了。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他才緩緩開口:「不用了,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雖然不知道二人間發生了什麼,但安饒明顯感覺出他們之間有了隔閡,這幾天沈懿一直這副德行,對林景溪不冷不熱。
現在看來,沈懿甚至在有意避開林景溪。
安饒可不覺得林景溪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原作者到底怎麼給他安排的,明明是清冷矜貴那一掛,愣是寫成了絕世白蓮,還一肚子壞水,難道現在流行這種白切黑人設?
「對了,我剛好像聽到南哥在樓下,要去找他麼?」沈懿問道。
「用你的話說,我們又幫不上什麼忙。」
「也對,看來你對南哥也沒那麼上心,畢竟協議結婚,感情還是生分了些。」沈懿捂住麥,笑吟吟道。
等等?他說什麼?
協議結婚?
原主和楚觀南是協議結婚?所以根本不存在下藥一說?
這訊息簡直是三月驚雷。
但安饒不敢繼續追問,問多了容易敗露自己穿書人這件事。
「不說這個,你有沒有什麼線索分享一下。」安饒趕緊岔開話題。
「大概瞭解到,好像跟某種非法交易有關,但具體是什麼不清楚。」沈懿也順著他的話茬來。
「哎呦臥槽!我¥&-」正說著,一陣哀嚎聲傳來,緊接著一個龐大身軀屁滾尿流從樓上滾了下來。
兩人一看,是vj。
vj果然敬業,樓梯上滾下來都不忘護住他幾十萬的裝置。
看到兩人,vj重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怎麼會有那麼嚇人的npc,膽子都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安饒把他拉起來:「你看到什麼了。」
「就是……」vj還沒從驚嚇中脫離,大著舌頭,「鬼啊!抽鞭子!」
安饒&沈懿:??
「你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安饒問道。
vj哆哆嗦嗦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過去,紙條上寫著:
【看起來太痛了,ketae只能勉強鎮痛,每天晚上都會聽到像是鬼叫一樣的悽厲哭嚎聲。】
「ketae是什麼,鎮定劑麼?」安饒看不太懂這種專業性英文名詞,但結合上下句來看應該是一種鎮定藥物。
「氯胺酮。」沈懿道,「之前拍醫學類電影時曾經接觸過這個詞,是一種區域性靜脈注射的鎮痛麻醉劑。」
「只有手術時才會用到靜脈注射鎮痛劑吧。」安饒提醒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去手術室找線索?」
安饒點點頭:「一般情況下療養院的一樓大廳會有類似於平面圖的提示,先去看看手術室在什麼位置,盲目找恐怕要找到太陽下山。」
其餘兩人點點頭。
vj一米八多,一百七八十斤的大個子,膽子卻比鵪鶉還小,抱著裝置佝僂著腰,猥瑣地跟在兩人身後,時不時東瞅瞅西看看,一有點風吹草動,他那跟牛一樣的粗喘聲就冒出來了。
他緊緊抓著安饒的衣服,頭也不敢抬。
「你知不知道,npc特別喜歡嚇唬那些膽小的。」安饒看著衣服都被他扯大一圈,無奈道。
「不行不行,我怕鬼,怕得要命,連英叔的殭屍片都不敢看。」
「讓你來跟拍真是委屈你了。」
安饒忽然止住腳步。
他們現在的位置在二樓,要下一層樓梯去一樓大廳。
樓梯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只有閃著螢光的逃生標誌像一隻詭異的眼睛,死死凝視著三人。
「嘭咚——」
不知誰的心跳聲,在闃寂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