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著裝打扮怎麼會是扶暖?那張臉不是她又是誰?那扶瑤只是那麼一眼,那兩人就進去了,無論扶瑤是蹦是跳,都看不見。扶影不同,她看了許久,她的眼睛一直射在那兩人身上。
“你們別站在這兒了?這……這個地方,不是你們待的!姑娘家的,怎麼能……”。由倛羞澀,他小聲勸誡。
扶影立即回頭問他,“怎麼不能待了?姑娘家又怎麼了?這是什麼地方,你說話,快說啊!”。
由倛不明所以,他一時反應不過來,看著周圍慢慢集聚的人,深知不妙,只是把東西分了幾件到扶清手上,他一手拉一個,把扶瑤和扶影強迫的拉著走了。“扶清快跟上來!”。
等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扶瑤一把甩開由倛,她性子急,“你剛剛說姑娘家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待在那兒!”。
扶影也追問道,“你告訴我,那兒到底是做什麼的!”。
由倛和扶清不知道她們為什麼這麼激動,她是女兒家,即便知道也不便說出口,只能由倛說,“就是賣花的……”。
“什麼花?”。
“為什麼姑娘家不能待在那兒?”。
兩個人的逼問讓由倛招架不住,他無奈道,“就是賣花的,花是姑娘,買家是……嫖客”。說到這兒,他又小小的激動起來,“那兒的姑娘不是你們這種!你們是乾淨的,她們是髒的,所以我才……”。
“你胡說!”。扶影氣得發抖,她指著由倛的鼻子罵。“明明,明明……”。她說不下去,她不能說。
扶影和扶瑤對視一眼,雙雙沉默。
扶清還不知情況,她本著勸架的意思,“好了好了,我們別說了”,她看向扶瑤和扶影,小聲道,“由倛說得沒錯,那裡面的女人都不正經的,我們不能在哪兒站著的!”。
扶瑤急得快要哭起來,“不是的……”。
由倛最見不得人哭,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忙著安撫扶瑤,“好了好了,是我錯啦!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該……”。他想不出自己到底不該幹什麼,說著就沒了下文。
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可是幾人的心裡都有些不平靜,等回到了王府,自己是下午。
由倛回去覆命,其餘三人回了屏瀾,坐了一會兒,扶影扶瑤兩人把看見的都告訴了扶清,三人不知所措。這時她們才發現扶晞不在屏瀾,沒怎麼想,扶瑤起身要去寶華樓。
出門前,扶清問,“要告訴扶晞嗎?”。
“自然是要說的”。扶瑤點頭。
扶影道,“你先別說,回來了,再,告訴她吧”。
花朝院是什麼地方?扶清是怎麼對扶晞說的?
她說,“就是窯子,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那裡的女人都不大幹淨……”。豈止是不大幹淨,平常婦人家聽了,都會嗤之以鼻吧!那裡的女人沒了將來,沒了家人,沒了擁有孩子的機會,沒了良緣,沒了良人,沒了,所有。
只要有錢,誰都可以進去走一遭,只要能得錢,那裡的人願意將任何一個人領進自己的屋子。男歡女愛,風花雪月,紙醉金迷,到了最後不過是一場交易。
那種地方,扶暖怎麼能,怎麼會,怎麼可以待在那種地方!扶晞現在很想殺了兩個人,一個是由仟,一個是,自己。
再遠都會到,再漫長都會結束,扶晞在春照隔門口喘著粗氣,當看到守在門口的由仲和由倛的時候,她的淚就混著汗水一起流淌。“殿下,在嗎?由,由仲,你可不可,以,去通報一下,我,我要見……”。
“你進去吧!”,由仲讓路,他看著扶晞這個樣子有些不解,這麼著急是要幹什麼?
“你不攔我?”。
“殿下說過,你要來就讓你進去,不能攔著你,也無須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