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之而甘心的灰衣人。
目中殺芒一閃,道:“來得好!”
灰衣人嘿嘿一笑道:“能一找便找到你,的確是很好!”
童光武接著道:“該叫你‘冷麵客’還是‘鬼臉客’?”
灰衣人會與童光武走在一道,的確是意想不到的事。
兩對目芒,如冷電交輝,武同春在狂激中還保持了三分冷靜,心念疾轉:“兩人的功力,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單打獨鬥,絕無問題,如果對方合手,情況便兩樣了,兩人武功之和,當然是超過自己……”
心念未已,灰衣人開口又道:“冷麵客’,老夫查實你是武家仇人之後,坦白說一句,武氏遺孤武同春是不是已經遭了你的毒手?”
武同春猛一挫牙,道:“灰衣人,用不著鬼話欺人了,你殺害武氏管家江姥姥,又一再追殺本人,是為了滅口,想掩蓋二十年前華容以卑鄙手段,暗算武堡主的公案,對不對?”
灰衣人向後退了一步,厲聲道:“老夫不懂你在胡謅些什麼,華容暗算武堡主,這倒是稀罕事?”
“你不敢承認?”
“笑話,老夫與華容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他赴南荒之前……”
“那你殺人的目的何在?”
“維護武家!”
“放屁,江姥姥是武氏三代管家,你……”
“‘冷麵客’,別狡辯了,那老虔婆是你一路的,老夫乾脆點明,老虔婆是‘九指劍客’的師姐,你是‘九指劍客’的傳人,而‘九指劍客’的一個手指頭,是堡主‘無敵劍’武進所削落的,你受備索仇,對不對?”
說的鑿鑿可憑,武同春愕住了,他根本不知道“九指劍客”的事。
童光武似已不耐,冷聲道:“他已經預設了,動手吧!”
武同春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照對方的說詞,江姥姥是被誤殺,這筆帳該如何算呢?灰衣人沉聲道:“冷麵客’,你拔劍保命吧!”
“嗆!嗆”兩聲,灰衣人與童光武齊齊亮劍,站成犄角之勢,不可言喻,他倆個準備聯手合擊。
武同春騎虎難下,不應戰,便得抖出真面目,不抖出真面目,便得應戰。
灰衣人又道:“你真是鬼話連篇;華容的女兒,是武同春的妻子,你說華容二十年前暗算武堡主,根本就不像話。”
童光武大聲道:“拔劍!”
武同春目注童光武道:“姓童的,你不是專程找武同春尋仇麼,現在跟著起鬨,為什麼呢?”
童光武陰聲道:“我的事你少管,武同春死在你手下,我現在殺你,天公地道。”
有理說不清,武同春無可奈何地拔出劍來。
二對一,三劍相峙。
武同春突發豪性,他要試一試玄黃劍法在全力施展下的威力,於是,他摒除雜念,凝神抑志,把功力運至極限。
可怕的沉默,但為時短暫,因為灰衣人與童光武自認穩操勝算。
暴喝聲起,二青一白三道劍光碰擊,絞扭,分開,劍氣四溢,裂空有聲,泣鬼驚神的一瞬,像一塊巨石,投人熊熊的火堆,星火怒迸,又趨於沉寂,但那厲人的瞬間印象,卻留在腦際不去。
童光武退到三尺之外,胸衣見紅,他已掛了彩。
灰衣人也後移了數尺。
武同春凝立如天神,劍仍揚著。
他已接下了兩個蓋世劍手合攻的一擊,表面上看是如此,但他自己內心明白,這一個回合,無與倫比的壓力使他幾乎吐血。
童光武目爆厲芒,迫進到原來位置。
灰衣人也跟著挪步取勢。
如果纏鬥下去,後果十分難料。
驀在此刻,“黑紗女”的聲音倏告傳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