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看到了他的頹然,她不想再同他待在這個地方,她覺得自己會心軟,會再也狠不下心的,“你把我攔在這裡究竟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怎麼樣你難道不清楚嗎?”他小心的向她邁進一步,唯恐又嚇著了她。
她在他低頭凝視她的眼裡竟然看到了深情和溫柔,沈蔚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你瘋了嗎?”沈蔚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冷漠,用力的攥緊拳頭,將堅硬的指甲狠狠地刺入掌心的嫩肉,只有這樣強烈的痛才能讓她不被他動搖,才能讓她的頭腦保持清醒。
“對,我是瘋了,我瘋了一樣的想你!”吳思遠的俊臉有些扭曲,對她低聲吼道。
黝黑的眼裡散發出的光芒是那樣的懾人,讓沈蔚的心猛地一震,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以避開他彷彿要嗜人的氣勢。
“哈哈哈哈哈……”待心緒稍穩沈蔚突然大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甚至笑出了眼淚來。
“這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了一陣,沈蔚抬起頭,伸手輕拭去眼角的淚水,一邊笑著一邊對吳思遠說道,“你還能再可笑一點嗎?”
吳思遠皺起了眉頭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沈蔚無視他的目光,繼續說道:
“吳思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笑?你現在對我這樣死纏爛打,只不過是一直追著你的東西突然有一天不再追著你了,你覺得失落覺得不甘心而已。”
“不,不是的……”吳思遠急切的想要解釋些什麼,但是卻被沈蔚打斷。
“不是?那是怎麼樣?難道你想說,你是真的愛上我了?哈哈哈哈哈……那就真的是世界上第一大笑話了。”
“這有什麼可笑的嗎?”吳思遠危險地眯起了一雙桃花眼。
聽到吳思遠這樣的回答,沈蔚倒是愣了愣,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理由,更沒有想過他會這樣直接的表達出來。
她一直覺得他只是不甘心,從來就沒想過有這種可能。
不過隨即她就恢復了過來,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她都無從分辨,她也不想費力去分辨。
“那只是你的錯覺,你的不甘心讓你以為你愛上了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愛上我,偏偏是在現在你覺得你愛上我了?你想過嗎?”
吳思遠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
因為他無從辯駁,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究竟對她是怎麼樣的感情,那樣真的是愛情嗎?
他從未愛過,所以,他不懂。
在他的眼裡,女人只有兩種,一種是他心中的至親,一種是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
之前的沈蔚,他一直下意識的將她劃分到至親的範疇內,因為在他的心底,女人就只有這兩種,不是一就是二。
而現在,他突然覺得,沈蔚不在這兩者之間,而是第三種,不屬於兩者中的任何一種,是最為特殊的。
酒吧裡,吳思遠又一次仰頭將一杯金黃的液體倒入喉中,一手託著下巴斜倚在吧檯上大著舌頭對酒保說道:“再給我來一杯……”
這種借酒澆愁的客人,這裡的酒保自然是見過不少,麻利的給他的酒杯裡注入酒液。
只是沒想到,才剛倒滿,他就迫不及待的將酒飲盡:“再……倒……”
這個娃娃臉的酒保有些猶豫了,畢竟他已經喝了一瓶多的vodka了,看他的衣著氣質倒不怕他是來白喝的,只是這種高度酒喝多了總歸還是會讓人有些擔心的。
“吳思遠,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只會讓我更加的厭惡!”
這是沈蔚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她嫌惡的眼神決絕的語氣伴著這句話一直在吳思遠的腦中不停迴盪。
“客人,你已經喝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