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裡,如果你想擺脫她對你的負面影響,就必須讓自己從那段過去跳脫出來,否則她只會綁住你一輩子。”
“誰說的!”他惱羞成怒地大吼。“我根本下在乎她!”
“既然不在乎,為什麼不敢談她呢?”她輕輕地問。
“我……”
“阿睿,我想知道。”
“你想藉機嘲弄我嗎?”母親跟別的男人跑掉的醜聞,要他怎麼說得出口!
“我只想保護你。”她握住他放在駕駛盤上的手,溫柔但堅定地說:“我不希望你心裡有任何陰影,我希望能解放你的心。”
只要是跟他有關的事,她都想知道。因為她愛他。
雖然認識他才三個月,正式交往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她已經認定他是她唯一的物件,誰教她死心眼呢。
“怎麼解放?”他冷哼一聲。“說出來就能解放,那還要心理醫師做什麼?”
“那我就是你的心理醫師。”只要他願意敞開心胸。
“你為什麼能這麼直率呢?難道不怕受傷嗎?”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她的眼睛裡寫著滿滿的信任。
“你……”他無力地搖頭,真是敗給她了。
他不只敗給她的坦誠,也敗給她的不屈不撓,更敗給她的全然信任。
看來,他已經徹底愛上這個看起來迷糊,卻隨時散發溫暖光芒的小女人了。
“我父親在我四歲的時候為人作保,那個人騙了一大筆錢跑了,我父親只好扛下債務,最後宣佈破產,我母親受不了困苦的日子,跟一個有錢的老頭跑了,當他外頭的情婦,也就是俗稱的二奶。”
兩人回到東方睿的房間,他喝著啤酒,慢慢說出那段痛苦的過去。
“她跟人跑了以後,我父親更加憤世嫉俗,每天喝得醉醺醺,只要沒錢喝酒,我理所當然成為他出氣的物件,哪天沒被打,就是我撿到的。我每天都吃不飽,甚至到街上撿人家吃下完的便當吃,還會被小混混修理,為了自保,我開始學打架……
“這種生活我整整過了十年,直到我父親去世,我被送到孤兒院,才開始有了溫飽。”他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有時想想,我的命還挺硬的,竟然能撐過來。”
聽到這裡,粉虹的鼻頭髮酸,眼睛也刺刺的……
她雖然曾想像他的過去很苦,可是卻沒想到會這麼悽慘,難怪他的個性會這麼陰沈,不相信人,因為在他成長最重要的時刻,沒有人願意幫他一把。
只要想到一個四、五歲的孩童,每天活在父親的拳頭威脅之下,還得到街上撿人家剩下的東西吃,她就好想哭……
“款……你哭什麼?”他慌張地抽了幾張面紙,替她摘下眼鏡,粗手粗腳地幫她擦眼淚。“我說這些不是要讓你哭的……”
“我是替你哭的,因為這是你該為自己流的淚……”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完全將自己當成當事人。
如果當時他母親能守著他,也許他就不用吃這麼多苦,難怪他會這麼恨他的母親!
也許因為她愛他,所以看事情的角度會有所偏頗,但她還是認為一個只顧自己的女人,根本不配稱為母親!
只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難道他還要繼續記恨下去?這樣對他好嗎?
“我早就忘了什麼叫做哭。”他的眼淚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流乾了,若不是他將眼淚化為努力,他流的就不只是眼淚,而是鮮血了。
“所以我才說這是為你哭的,我希望能為你哭出心中所有的創傷。”她來不及救出當時的他,只能代他宣洩出所有的悲傷。
他感動地將他緊緊抱進懷裡,感性地說:“能認識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我才是,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