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
我閉眼,嘆了口氣,想要上前,卻見她嘻嘻哈哈的又站起來,臉燒的火紅,像是做了多麼丟臉的事情,飛快的看了我一眼就跑掉了。
我看著她一直跑一直跑,腳步凌亂,身姿卻輕盈,不由的,微微彎起嘴角。
冒失的傢伙,如若沒有了我,還真的難以想象她以後的生活會如何?
那之後,事情格外的多,忙碌中,就把吃飯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了,待記起來時,忙開啟電話,卻發現除了一個簡訊外,就沒有任何資訊了。
簡訊是她發的,時間是六點三十分,內容是:不用急,我在這裡定了位置,還和老闆娘說好,面先在後面煮著,等你來的時候再上來。
第一次名義上的約會就遲到,若換成我是對方,怕是心裡百轉千回不知想出多少的麻煩來,不知她如何?一通電話也沒有打過來,是不是己經生氣的回去了呢?
我抓起外套向外趕,一踏出門才發現短短的三四個小時竟然就變了天,狂風吹的道兩旁的樹枝左右甩動,本就寒涼的晚上因這風而變的更加的讓人難以承受,眼一緊,想起和她分開時她那件薄薄的外衣,腳步又急了幾分。
剛剛跑了幾步,身後一個微顫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裡。”
我有些難以相信的回頭,看到她就站在男生宿舍的臺階下面,路燈照不到那裡,黑暗暗的,正面就是風口,風比其它地方都要大上幾分。
她慢慢走過來,懷裡鼓鼓的,走到我面前時,她的臉紅紅的,但分不清是害羞還是風吹的,她小心翼翼的拉開衣服的拉鍊,從裡面捧出一個保溫瓶,瓶子外面一層又一層包裹著包裝袋,裡面隱約可以看到白濛濛的水氣。
“看你沒有來,就想你一直有事情被耽誤了,老闆娘很好啊,借我保溫瓶,還多加了好多的湯,還熱著的,給。”她把還很熱乎的東西推到我懷裡,手收回到口袋裡,不自覺的做了個縮頸的動作,看看宿舍又看看我,輕推了我一把:“進去啊,我也回去了,拜。”
從來沒有誰能像她逃的那樣迅速,一轉眼的功夫她己經逃的沒了人影,真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經常在這裡踩點蹲坑,把地形都摸的透透的?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隨之而來的便是疲憊。
很想對她說:“不要對我這麼好,我真的怕試過後仍就不能愛上你,那時候你要怎麼辦?太瞭解你的性格,如果全心都撲到了一個人身上,你又要如何全身退去?”
心裡亂的可以,手捧著保溫瓶站在風裡也忘記了要回宿舍,站了一會,最後仍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很晚的回去,於是提步趕了上去。
走了很遠才看到路邊歪歪扭扭邊走邊踢石子的她,看看時間,己經晚上九點多了,行人也是稀稀落落,路燈的光暖黃又有些暗紅,她的背後灑下了一層的暗光。
很寥落的樣子。
我嗓子啞了啞,原本想叫她,此地卻有些不知如何行動。
她踢著踢著,忽然就站住,整個人靜止了幾秒鐘,就原地又蹦又跳,嘴裡叫著:“凍死了!”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跑,腳步飛快,轉眼就拐進了衚衕。
我還讓在原地,手搭在外套的邊緣始終沒有動作,最終,嘆了口氣轉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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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本想快快的結束番外,可這個慢熱的老毛病,華是不是根深地固了呢?親們如果覺得不必這麼詳細就在留言板裡說一聲,華就縮短章節,如果覺得還好,不介意,華就依照這樣的感覺寫下去,好不?
晚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給她發了條簡訊,裡面的內容不過區區三個字,還好嗎?
她回的很快,讓我隱約有種錯覺,她也許一直就等在電話的那邊,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