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極恨,不是恨顧承麒,而是恨那個人。
冷眼看著顧承麒,臉上的諂媚跟懼怕那是一絲也無:“顧承麒,你就是一個瘋子 ;。”
瘋子嗎?
或許吧。
顧承麒這樣想,他可能早就瘋了,在宋雲曦死的那天,就應該瘋了。
丁洛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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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麒竟然真的讓夢姐去準備婚禮。
他只是這樣說,顧家大少要結婚,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先不說其它,他要是真想結婚,家人至少要通知吧?
顧家的人,就沒一個知道的。她卻逼著夢姐每天帶著一大堆準備結婚要用的東西回家。
夢姐被他整得沒辦法。他要發瘋,她能怎麼樣?
陪著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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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不陪著,這個已經瘋了的男人,少不得又要把那人拎出來刺激自己。
她可不想再讓自己受氣了。
只是這一次,丁洛夕是真的沒反應了。
不管他們是當著丁洛夕的面討論婚禮,還是在她面前挑選結婚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丁洛夕都沒有反應。
吃醋,嫉妒,對他發怒,這些都沒有。
她只是麻木,空洞,看著眼前這一切。
、
她甚至連福利院的班都不去上了。
她冷靜到了麻木的地步,一點狀態也不好,怎麼能上得好班?又怎麼能好好照顧得了那些小朋友?
她的心情不好,其它人也一樣。
丁洛夕不吵不鬧不嫉妒,讓顧承麒的心情越發的煩悶,就越是變著法子折騰夢姐。
、
夢姐苦不堪言,難道顧大少看不出來?
現在的丁洛夕已經不是蒼白,而是麻木了嗎?
她清楚的感覺得到,丁洛夕的心在一點一點死去。
那個在會所上班的時候,雖然帶著輕愁,可卻還是開朗向上,樂觀積極的丁洛夕,她的心,開始枯萎,殘廢了。
而偏偏,她不能說出一點。
、
時間朝著一種極為失控的方向走去。
丁洛夕感覺到不到時間的變化,她的人開始變得麻木。
對周身的感知,冷或者熱,沒感覺。
吃的東西是什麼味道,好或者不好,她也沒感覺。
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機械的,平靜的呆在顧承麒的公寓裡。
對於顧承麒跟夢姐之間的一切,她已經可以做到視而不見,更能做到面無表情。
她就像是在看電影。有最出眾的演員,而她卻卻一直無法入戲,只是在旁觀。
、
這天起床,丁洛夕沒有看到顧承麒,餐廳裡只剩下了夢姐。
她的臉色也不太好。
顧承麒那個傢伙,也太誇張。
這麼久了也不肯放棄,天天讓她扯著嗓子叫床。
她感覺自己一定會瘋的,就算沒有瘋,也快了。
在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大少也鬧了半個月了吧?是不是好停手了?
、
今天一起來,顧承麒人不見了,她還鬆了口氣。
顧承麒是不是忍不住了?決定提前放棄了?
她這樣想,就看到丁洛夕像是一抹遊魂一樣飄出來。
丁洛夕最近越發的瘦,身上是一點肉都沒有。臉色也很蒼白,那個人,比之前更加纖細而瘦弱。
好像風一吹,她就會跑一樣。
夢姐多少是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