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妥當麼?”
程三太太沒有回答她的話,卻是先抬頭看了眼伏秋蓮。
“三太太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
對著伏秋蓮點了點頭,程三太太面上的猶豫之色一閃而過,眸光清明的如同被泉水洗滌過,“其實,伏太太的身子原本是沒有什麼的。”
“怎麼可能,沒有什麼為什麼我幾年沒有動靜?”
齊氏激動之下就有些口不擇言,把自己心底深處最在意的事情直接就這樣喊了出來,話音落地,她才覺察出自己失言,不禁後悔的紅了臉,“我,我——”
“伏太太,我只是說你原本是沒什麼,但不代表現在的身體沒什麼。”程三太太眉眼淡淡,輕輕的掃一眼齊氏,那目光如同清澈的泉水,洗去齊氏心頭的焦躁。
“伏太太這幾年吃過不少的偏方,中藥吧?”
“是吃過的。”
“是藥三分毒,這些年積累下來,伏太太的身子已經垮了不少。”聽到這話,齊氏臉色唰的一白,她想起了前兩天伏秋蓮和她說過的話,不也是這一句?
是藥三分毒,難道,是自己把自己的身子給吃壞?
伏秋蓮看著她的臉色,在心裡輕輕的嘆了一聲。
程三太太不緊不慢的聲音還在響,“其實,那些藥還不是最主要的,若只是那些藥,好好的調理一年,伏太太的身子自是會健康,讓我棘手的卻是另一樁。”
這話連伏秋蓮都跟著挑了一下眉。
還有一樁?
“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我能肯定的是,伏太太身體裡有不少藏紅花一類的藥物成份,所以,導致伏太太您的身子情況愈發不妙,有孕的機會急大的降低。”
嘩啦,齊氏一驚起身,動作驟然之下,帶翻了一側桌角的茶盅,茶湯測溼了衣裙,茶葉粘在胸前的衫裙上,她也不管不顧,只看向程三太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藏紅花?什麼叫降低機會?”
伏秋蓮的聲音緩而淡,“嫂子,藏紅花是一種藥,若是婦人吃的多了,可以讓婦人終生不孕。”
齊氏雙腿一軟,幾乎是癱在了椅子上。
最後,她反應過來,頭搖的撥浪鼓一般,“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吃這種藥呢?不可能的事,你一定是看錯了。”她從來吃的都是調理身子,助孕的藥物。
絕不可能是她說的這一種。
程三太太抿了一下唇,沒出聲。
她說的都是實話,若是對方不信,她也沒辦法。
伏秋蓮卻是挑了一下眉,幫著程三太太重新續了茶,“三太太用茶。”
“多謝連太太。”抿了兩口,程三太太就把茶放到了茶盅上,略略思索了一會,她看向伏秋蓮和情緒還在激動之中的齊氏,一咬牙,“伏太太這種情況,我有法子治。”
齊氏猛的清醒了過來,一下子撲到程三太太的跟前兒,伸手抓了程三太太的衣襟,“你說什麼,你真的能治,包治好?”
伏秋蓮也是隨著齊氏的話看向了程三太太。
如果她真有法子,真的可以少自己不少精力呢。
“我有。只是需要費些工夫。”
齊氏鬆開程三太太的手,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看著程三太太有些不自然的一笑,“是我失態,讓三太太您見笑。”
程三太太只是抿唇一笑,沒有出聲。
她不習慣這樣和人說話啊。
門外頭,響起龔大太太爽朗的笑,“你這丫頭也忒是手巧了啊,若不是你家太太捨不得,我非得把你要到我身邊去不成。”
冬雨呵呵笑,一臉的嬌媚大方,如同天上的暖陽,“太太您是誇獎奴婢呢。我家太太可是經常說奴婢笨手笨腳,會做些東西也純屬是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