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絃的破舊古琴挑了起來,道:“反正我沒輸。你別看我樣子不好看,但我沒缺胳膊少腿兒。那小子可就慘了,哈哈,被我一劍劈中了神魂,連人形都凝聚不了,化作生魂逃走了,哈哈,哈哈,就算讓他奪舍了哪個倒黴蛋兒,這一縷分神也再無法迴歸本體,就算廢了,修為非倒退三五百年不可。我看他再得瑟,還說等本體來了教訓我,哈哈哈,想得倒美,誰知道本體在哪兒呢?”
程鈞臉色一變,道:“本體?本體要來?他這麼說了?”
只見床榻上,盤膝坐著一個青年人,眉目平靜,臉色卻是青白無比,一臉病容。然而最令陸令萱吃驚的,是這個青年人頭上光亮,點著九點戒疤——竟是個光頭的和尚!
陸令萱又驚又奇,北國修道繁榮,佛門不免就蕭條了,雖也有名剎古寺,其中有幾個佛修,但終究不是主流。不過看到是個和尚,她倒心中有些放心,不管怎麼說,佛門的名聲不差,普度眾生云云雖未可信,但確實有許多行善度人的高僧,她恭敬的雙手合十,道:“原來是位慈悲為懷的大師。多謝大師相救。”
那青年和尚,自然是玄道了,見她如此神色,心中悶哼一聲,暗道:若不是該死的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兩個白痴老兒擋路,我傷了神魂,一時分神有潰散之嫌,何必急急忙忙奪舍一個小禿驢?如今困在這佛胎之中,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玄道逃出來之後,急急忙忙往放置陸令萱這裡趕來,快到了地方,卻再也堅持不住,只得另尋廬舍。他雖然神通廣大,但奪舍也必得找一個修煉之人,到了荒村野地,那就偏巧有這麼個人選?也是這青年和尚倒黴,在最後一刻趕到此地,被玄道一把按住上了身,他若晚來片刻,玄道老兒這分魂就算糟蹋了。
饒是如此,這和尚可是正經的佛修,和玄道純正的道門全不是一路,要不是玄道修為太高,這勉強奪舍絕不能成功。即使現在成功了,他也是百般的不適,控制身體還罷了,種種道家修為手段與**毫不契合,等於打廢了他半邊修為。他本身就是逃難而來,神魂已損耗七八成,現在又遇到這樣的情況,還不知何時能恢復。
看著陸令萱,玄道也有些晦氣,本該用高人的架勢居高臨下誘導她,將她控制的身心俱服,偏偏自己也成了這個樣子,殊無高人之態,看來也只有暫且緩緩念頭——他在北國的佈局,也不差三天兩日。
看了陸令萱一眼,玄道張了張口,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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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六九 烤肉
陸令萱吃了一驚,道:“你受傷了?這是怎麼了?”醫者關心,連忙上前為他擦掉血跡,又拿出丹藥給他,只是這畢竟是個陌生的男修,不比同門親近,也不敢為他做進一步的檢查。心中更是詫異——誰能傷得了他?
玄道雖然虛弱,但也不是壓不下這口血,之所以吐出來,就是要引起陸令萱的同情——他已經決定暫時修養,自然需要陸令萱的服侍,讓她心存憐惜也沒什麼不好,更加拉近關係也好蠱惑她。
玄道哼了一聲,道:“也不是什麼重傷。來時有兩個惡賊半途伏擊我,我猝不及防之下,受了點傷。”
陸令萱道:“那兩個惡賊……是林通秀那一夥兒人嗎?”在她心中,最壞的惡賊,無過於林通秀他們了,至於這前輩高人,開始她也心存疑慮,但現在自己被他所救,又見一個滿面正氣,一身虛弱的和尚在自己眼前,對於一個涉世不深,經驗不足的女修來說,心中自然就認為他是好人了。
玄道順著她道:“自然是那群……道宮來的惡賊。他們無所不為,殺人無算。近期還要在北國攪動大風雲,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被牽連在內。”
陸令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