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是相似,才越能顯現出二者之間的不同來。
她也不想等,揣著那枚荷包與穗安打了聲招呼就跑到前院,騎著馬出門往衛國公府去了。
到了衛國公府的烏頭門前,門丁一看是她,很殷勤地上前來幫她牽著馬將她迎進門去。
她進了烏頭門,赫見閽室門前站著三女一男。
其中一名女子看年紀大約二十左右,膚色微黑,挎著個大包袱,看髮型與裝束應當是個丫鬟。她身邊站著個老婦,圓臉盤子,看著十分敦厚和氣,但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卻是精光連閃。
老婦扶著的那個小娘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下頜尖尖,柳眉杏眼,唇色淺淡,膚色蒼白,弱質纖纖。
與她站在一處的那位小郎君看著只有十一二歲,生得卻是濃眉大眼神采奕奕的,很是精神。
孟允棠看他們,他們也盯著孟允棠看。
門丁將孟允棠的馬牽到小馬廄外,馬伕急忙搬來一張簇新的高腳凳,在一旁護著孟允棠下了馬。
孟允棠在地上站定,還忍不住扭過頭去看那一行人,卻見那小郎君突然興奮地高喊一聲:“都尉哥哥!”就朝這邊飛奔而來。
她回頭一看,是賀礪與鹿聞笙從正院大門出來了。
那小郎君一下撲在賀礪身上,顯得十分親熱。
賀礪握著他的肩上下打量他,道:“兩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
“那是,畢竟都說我隨我爹!”小郎君高興道。
老婦這會兒也扶著小娘子到了賀礪跟前,行禮道:“老奴見過賀都尉。”
鹿聞笙在一旁笑著糾正道:“現在是賀大將軍了。”
老婦一愣,忙改口道:“恭喜賀大將軍高升。”
那小娘子只看著賀礪,開口時還有些哽咽:“六哥哥別來無恙。”
賀礪頷首,道:“這一路大家都辛苦了,先進府休息,有什麼事,容後再說。”說著也不等他們回話,扭頭吩咐鹿聞笙:“帶他們進去,叫齊管事好生安頓。”
鹿聞笙領命,向著府裡讓他們:“林小郎君,林小娘子,請。”
四人跟著鹿聞笙進府時,賀礪朝孟允棠走過來,微微笑問:“你為何又來了?”
孟允棠見那老婦與小娘子一邊往府裡走一邊還回頭探究地看她,心頭
() 亂糟糟,有些侷促道:“我沒事,你既有客,我下次再來。”說著要去馬廄裡牽馬。
“醋性還挺大,以為是我舊相好找上門來了?”賀礪一把拉住她,拽著她往府裡走去,道:“來,我告訴你她們是誰,省得你胡思亂想。”
孟允棠跟著他來到外書房,到了房裡他就把她抱起來,自己坐在坐床上,放她坐在他腿上,雙臂圈著她。
孟允棠推他胳膊,抗議:“我想自己坐著。”
“還是介意了,心眼這麼小呢?”賀礪不但不放人,還握住她的手,低聲取笑道。
孟允棠紅了臉,分辯道:“我又不是因為……”話說一半覺得有越描越黑的危險,就閉上了嘴。
賀礪垂眸,指尖輕輕揉捏著她白胖柔嫩的手指,道:“我初到幽州那一年,認識一名校尉,姓林名山。他見我帶著年幼的侄兒,總會帶些食物給我,說,他的幼子,跟我侄兒差不多大。第二年夏天,軍中生了瘟疫,也是他給我與侄兒送了藥來。我熬過來了,侄兒沒熬過來。三年前賀家平反後,我去尋他,得知他在四年前已經戰死沙場。林小娘子與林小郎君,便是他的一雙兒女。”
原來是他救命恩人的家眷。
“這些年我都有寄錢給他們,也有託付當地官吏關照他們一家。如今他們姐弟帶著僕從突然尋來,衣著縞素,許是他們的母親也已去世,他們姐弟二人在當地無依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