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策安腹誹,你哪見過他混蛋的樣子,那些成語難修飾不及十分之一。
“不過我看著,戴公子倒是對你不錯。”
左策安心裡一驚,抬頭看見楊子墨瞭然的眼睛。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我什麼沒見過。”楊子墨安撫道:“你我兄弟多年,我知你為人知你脾氣,你有時候太擰了。”
左策安苦笑道:“哪裡是三兩句話能說的明白的。”
楊子墨長嘆一聲:“我是個武夫,是個粗人,可不代表什麼事情我看不清楚。這江湖上形形□□人,千萬種,見得多了不覺得怎麼樣,識人倒是明瞭。”
“你身上的情況,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我安能不知?風前輩預設了你是他的徒弟,誰還敢亂對你下手?又有戴公子黑臉名聲在後,哪個行醫的敢去挑戰他?思來想去,也就是戴公子……”
楊子墨欲言又止,話說不出來。
左策安嘆了口氣,索性直言道:“子墨你是明白人,事情都叫你看透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本就是這樣的事情,叫一號人等白白看了熱鬧,我也說不出什麼。”
“其實我這次前來,一來聽說風前輩前段時間對江湖青少指點一二,知道風前輩照顧你,我也就放心一半,可戴公子在這裡,又怕你受了什麼委屈。二來你病了之後,我押鏢去了西域,剛回來來不及多休息,急急奔著你過來,是想看看,你到底什麼樣子。”楊子墨嘆氣,繼續道:“幸而,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糟糕。”
“戴鈺照顧病人還是不錯的……”左策安想了一會,委婉開口。
“戴公子的心思我倒是看的明白,可是安兄,你的心思,我辨不分明瞭。”
左策安抬頭正好看見楊子墨平靜如水般的眼神,心裡也是難過:“倒是勞煩你替我費心了,只不過,有些事做了一次就不想在做第二次,有些痛痛了一次,很怕第二次痛。”
“我知你性格無慾無求,只是,還伸手的時候,還是要伸手的。”楊子墨意有所指。
“飛蛾撲火,總是怕痛的。”
“可飛蛾所求最終歸宿不也正是火?事物都有兩面性,我們深陷其中,分辨不出哪面更好。”
面對楊子墨已有所指的勸說,左策安不由得怔怔的出神思索。
看著左策安有所鬆動的態度,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此告別!”楊子墨笑的豪爽。
左策安拱手笑道:“一路平安!”
楊子墨翻身上馬,拽緊韁繩:“你身體快快好起來吧!我如若成親,必定叫你去喝喜酒,現在的身體狀況,豈能一醉方休?”
左策安失聲笑道:“哪裡那麼嚴重,捨命陪君子就是,出不了大事!你快走快走!”
思來想去,楊子墨不放心叮囑:“若是有什麼事,託人去知會我一聲,不要妄下結論,我好歹可以和你商量商量,若是要找人幫忙也一定要聯絡我,我隨時恭候。”
左策安笑著轟人:“我都記著了,你快走快走!”
“後會有期!”
“快走快走!”
楊子墨鬆開韁繩,放任馬蹄馳騁開來,不一會,人影連帶著馬蹄揚起的沙土,都消失在左策安的視線範圍內。
左策安回想著楊子墨的話,不由得笑出聲音。
“想什麼這麼開心?”戴鈺從左策安身後冒了出來,不陰不陽道。
剛才兩人發現戴鈺在跟著,他也不好意思再跟著太緊,哪想到兩人笑意融融說了好一會子話,這笑的都猶如桃花來了,還依依惜別?
“你不是跟著了嗎?”左策安也不看戴鈺一眼,轉身往回走。
戴鈺自詡心眼不大,快要氣爆炸了,還要忍氣吞聲道:“我這不是擔心你的身體,再說隔著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