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呀你，跟辰妃一樣，就會說好聽話哄人!&rdo;皇帝笑罵。
&ldo;陛下跟前，微臣如何敢說假話，便是辰妃娘娘，想必說的話也都是發自肺腑。&rdo;秦中羽笑著解釋。
&ldo;這一轉眼，又是會試在即。&rdo;皇帝感嘆著，接著道：&ldo;聽說你那師弟，便是你在琉省主持鄉試時發掘的好苗子?&rdo;
秦中羽笑著道：&ldo;九歲的解元，比微臣當年厲害多了，如今老師有了這個師弟，便萬事都覺得滿足了，便是微臣上門，都嫌打擾了他教徒。&rdo;
皇帝聞言提起了興致，&ldo;還有這等事，你不是許老先生的得意弟子嗎?他這是有了小的就不疼大的了?&rdo;
&ldo;師弟年幼，又生性聰慧、心思純善，凡事一點就透，老師恨不得將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他，這次會試，老師本來還想再壓他三年的。&rdo;秦中羽臉上沒有絲毫不滿，反而像是說起家中小弟一般。
&ldo;是學問不到火候?所以想要壓著他?&rdo;皇帝好奇的問道。
&ldo;非也，陛下容稟，實則是老師覺得他小小年紀，心思懵懂，出仕之後，容易受他人欺負。&rdo;也就是秦中羽正當寵，才敢如此跟皇帝說話，許廷和想壓宋修之，是怕他年少鋒芒畢露，吃虧之後一蹶不振，秦中羽愛護自家師弟，便想著先在聖上面前掛好名字，不管宋修之到時中還是不中，總歸讓聖上記住他了。
&ldo;你這個老師，真是越老越喜歡瞎想，為官出仕，他當是讓人闖龍潭虎穴?哪有那麼可怕，他要是實在不放心，你告訴他，若是你師弟金榜題名，朕先讓他在翰林院修幾年書，等年紀大了再外放歷練一番。&rdo;皇帝笑著說道。
秦中羽忙不迭的跪地謝恩，翰林清貴，若是能在聖上跟前掛名，起碼出仕兩三年都沒人敢動宋修之。
皇帝笑了笑，狀似不經意的問道，&ldo;那邊查得怎麼樣了?&rdo;
秦中羽臉上的笑也收斂了起來，神情肅然，小心翼翼的解釋道：&ldo;依舊是老樣子，微臣看老大人的樣子，似乎力有不逮。&rdo;
&ldo;他身體好著呢，別被他給騙了，朕看他是壓根就不想查。&rdo;皇帝神色有些冰冷。
&ldo;老大人應該不至於此，他向來盡忠為國，不會做這種事。&rdo;秦中羽趕忙解釋道。
皇帝嗤笑一聲，眼中露出殺意，&ldo;這個老東西，從前幫著廢太子對付朕，朕放他一馬，他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話……&rdo;
&ldo;陛下心胸寬廣，老大人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心懷不軌，您多慮了，也許是他真的沒找到頭緒。&rdo;秦中羽不敢提廢太子的事情，趕忙幫老大人解釋道。
&ldo;若他還是毫無進展，朕要考慮換個人主持此事了。&rdo;皇帝如此說道。
秦中羽心中一動，似是想到了什麼，但卻沒有開口，面上便顯出了難色。
&ldo;你想說什麼?&rdo;皇帝問道。
秦中羽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問道：&ldo;微臣聽陛下所言，四年多以前國師曾斷言，能夠揭開謎底的人已經出現了，陛下為何還要命老大人負責此事?&rdo;
說是命令，在秦中羽看來，這簡直是逼迫了。
皇帝看著遠方，回憶起那個身俱重瞳之眼的國師，那人跟隨先帝打天下，幾十年容顏不改，卻在說完預言後，滿頭青絲轉為白髮，七竅流血而亡，皇帝長嘆一聲，說道：&ldo;他說的第一個預言還沒有應驗。&rdo;
世人都以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