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希望您能直接帶她離開尚翼。到一個七國都找不到的地方隱姓埋名安逸生活一輩子。”
吳柯低頭。有些糾結。“望大人能代我對李姑娘說一句對不起。我亦是身不由己但我從未想過要害她。”
“嗯。可以。”南烜迫不及待地點頭答應。又追問。“她現在在哪兒。”
吳柯也知道事情緊急。也因此才選擇打暈了徐燃。否則這二人打起來定要浪費不少時間。到時李姑娘怕是遭遇不測了。當下也不敢耽誤。“您快過去吧。”
“嗯。”南烜猶豫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徐燃。繼而轉身朝琅山左峰而去。
吳柯站在原地嘆了口氣。蹲在徐燃身邊戳戳他的臉。“你醒了可別打臉啊……”
琅山左峰之巔。
沈涯率領禁軍步步逼近。前方是數百米的懸崖。李驍鶴騎在馬上徘徊在懸崖邊上。
“束手就擒吧。念你曾對本侯有恩。本侯可以留你一具全屍。”沈涯蒼老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這句臺詞在你們這說說還成。在我們家鄉那兒說的話就要笑死人了。”李驍鶴坐在馬上勒著韁繩笑的放肆。
“我家鄉那裡可都是燒成骨灰的。留什麼全屍。一點都不環保~”
三千禁軍聽到她這一番話。心裡都有些敬佩。對這女子有些刮目相看。前無退路。後有追兵。如此絕境下。還能淡然若斯地談笑風生。實在讓人佩服。
縱是沈涯如此忌憚李驍鶴。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果真又讓人為之傾心的資本。不愧他的兒子會看上她。傳言坤域王將。神風太子都與她關係匪淺。看來所言不虛。然而他卻是留她不得。不僅是為了他的兒子。也為了尚翼。更是為了小玉的仇。
“可惜啊……”沈涯嘆了一句。在靜寂的只剩風聲的山頂上。這聲嘆息猶為清晰。
“可惜。”李驍鶴挑眉傲然一笑。對著三千禁軍和沈涯大喊一聲道。“不可惜。”
眾人被這句喊的一驚。心裡隱隱有了些預感。如擂鼓般跳躍起來。
李驍鶴一把拽下身上尚翼皇妃的沉重朝服。甩手扔到沈涯跟前。露出裡面一身銀紫色的衣袍。高貴而絢爛。
“諸位。再會了。”李驍鶴勒緊韁繩。馬兒的兩隻前蹄高高揚起落下。隨即她猛的調轉馬頭。對著那茫茫山崖跳了下去。
“李驍鶴。”尚翼趕過來看到的便是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那個比他弱卻比他還要高傲的李驍鶴就這麼跳崖自殺了。怎麼可能。
下一刻。一道黑色的人影跟著一下跳了下去。
尚翼醒悟過來。跑到山崖邊就要下去。
“皇上不可。不可啊~”
“皇上恕罪。”
“……”
“區區一個女人。怎值得你如此。像什麼話。”沈涯怒罵。
尚翼回頭冷冷的看著他。嘲笑。“是嗎。那父王您又如何為了母妃而謀劃幾十年呢。”
“孽畜。她怎能與你母妃比。”沈涯最忌諱的便是他的王妃玉紅盞。當即便要怒打尚翼。然而手卻被攔住了。
尚翼一把甩開他的手。直帶的他年邁的身子晃了晃。
“您老了。有空去陪陪母妃。指揮禁軍這樣的事您還是不要操心了。”
“你。”沈涯氣血攻心。
“韓淳風韓相國與反賊朝日容躍勾結。欲謀反行刺本王。將韓氏一族收監。”
沈涯被半強迫地帶走。所有人都不敢在暴怒的皇帥面前說話。
尚翼慢慢抓起李驍鶴扔下的皇妃朝服。心裡一片空蕩蕩。不知是什麼感覺。彷彿心那處被突然挖走了一塊。還是最不能失去的一塊。
李驍鶴……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