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旅行本身也是蠻累人的事。妮莉亞整個人癱在我背上,好幾次都快掉下來,我好不容易才走到妮莉亞的房間前面,我一開啟房門,“哎呀!是修奇……嗎?”
躺在房裡的蕾妮看到我之後,嚇了一大跳。啊,對了,我應該先敲門才對。我把頭轉過去,指著背在背上的妮莉亞,蕾妮正想把桌上的蠟燭點燃的時候,“不,不要點了。我讓她躺下就要出去了。”
就在蕾妮的注視之下,妮莉亞彷彿像是我的女兒似的,乖乖地任我放下,任我幫她蓋被子。和蕾妮道晚安之後,我一面關上房門,一面嗤嗤地笑了出來。傑米妮,我們如果生了女兒,會不會生一個像妮莉亞的女兒……,呃哇啊啊啊!乒乒乓乓,砰!哎唷!我的屁股啊。
“……看來你對於下樓梯還不是很熟練哦!”
我在溫柴冰冷的批評之下起身站好。嗯。我好像應該多加練習如何下樓梯才行。哼。這都是我在胡思亂想才遭受到的懲罰。我不但屁股痠痛,兩腿也很疼痛,只好先不回去臥房,會在椅子上。這時,從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宏亮的喊叫聲。
“什麼事?”
在大聲喊叫的正是連甲衣也來不及穿上就拿著長劍衝下來的杉森。杉森急忙下樓梯,用半夢半醒的臉孔看了看我們兩個人。他立刻把一根手指豎在嘴巴前面,說道:“噓!剛才我有聽到可疑的聲音。好像有人闖進來。趕快拿好武器!”
呃呃呃。我決定先不要管他了。所以我泰然自若地坐著,並且對溫柴問道:“啊啊哈(打哈欠)。現在大概幾點呢?”
“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
“你一直都在這裡嗎?卡爾、吉西恩和杰倫特一直都沒有回來嗎?”
“他們還沒有回來。我說我會在這裡等他們回來,結果就連老闆也進去睡了。”
“啊,是嗎?嗯……。下雨了,說不定他們會在皇宮睡覺,明天早上才回來吧。”
“可能是吧。”
杉森變得一副慌張的臉色,但仍然還是處在警戒狀態,盯著四周圍看。我應該要說出事實才對。
“剛才那是我發出來的聲音。”
“真是的!”
杉森打了一下我的頭頂,以此當作是報復我妨礙他的睡眠。然後他把長劍丟在桌上,就坐下來了。
“所以說,卡爾以及其他人都還沒有回來嘍?我應該要在這裡稍微等看看才對。”
溫柴所削的木塊如今已經削出某種程度的形狀了。那看起來像是一隻蜷縮著的動物,但也看起來像是個蜷縮著的人。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或許是因為木雕的關係,所以不採用複雜的動作,而是以蜷縮的模樣來表現。那是什麼動物,或者是什麼人呢?
“最後那一張牌有什麼意義呢?”
溫柴停下小刀的動作,斜了我一眼。杉森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溫柴,而我也是跟著他做出雙手交叉在胸前的動作,並且說道:“請用和氣的態度,在你能解釋的範圍之內,解釋給我們聽。萬一超過能夠心平氣和地說出來的範圍,是個很大的秘密,那麼不說也沒關係。”
溫柴一面繼續削木頭,一面說話。可能因為現在開始在做細部雕刻,所以小刀的動作變得比較輕而且細膩。溫柴一面繼續削木頭,一面說道:“紙牌本身是在任何國家都可以看得到的東西。可是占卜術士把自己的紙牌分開放著,這是傑彭式的作法。剛才那個流浪漢可能是流浪到傑彭過。但他不是傑彭土生土長的人。因為他的口音很生硬。”
“哼嗯。”
“如果要正確地用傑彭式占卜,魔法師或者女王等牌必須拿掉。放進其他的紙牌,可是意義則是大致相通。而且紙牌並不是最重要的。事實上不管是用紙牌或者在任何紙上寫字都無所謂。預知能力並不是從紙牌上呈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