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多了一張獸皮,她祭出了太陽真火,反覆鍛鍊著,漸漸的,那張獸皮被鍛鍊得雪白,張瀟晗的手裡多了一支符筆,符筆的筆尖濃黑,接著,獸皮上出現一串流暢的古怪符號:
wozhongyunaqilebi……
(我終於拿起了筆,用我前世的語言,記下本該忘卻的事情,在這一天,在我最絕望的一天。
前世的種種,已經忘記了,今生的精彩,也將如過眼雲煙,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它,請為我點一炷香,為我逝去、湮滅的靈魂。
過去種種譬如昨日生,栩栩在目,以後種種譬如今日死,)
寫到這裡,張瀟晗的筆抖了一下,落下大團的墨跡,黑暗裡,她望著墨跡沉默著,然後繼續寫到:
(既然已知生死,唯有直面以對,或者用忘卻來安慰生者的靈魂。昨日已經過去,今日已經來臨。)
終究,張瀟晗還是無法將一切緣由寫下去,揮手收起了紙筆,就好像真得連昨日種種都收起了般,她深深吸口氣,盤坐起來,靈力運轉,在接近心臟的時候,化作霧氣滋潤過去。
峒簫好奇地看著張瀟晗寫出的奇怪的字元,在記憶裡尋找一會,卻發現並沒有這些字元的記憶,這字元是早已經遺忘的過去種種,記下的分明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從簡單的記錄中和張瀟晗的心緒上看,又不像是與修煉有關的東西。
神念從張瀟晗身上略過,見到她面色平和,開始溫養心臟,他收回了神念。
這麼快就想開了?
他想起她回到人界時候的興奮、喜悅,想起先前的那滴淚珠,想起曾經的烈焰焚身,想起他心中濃濃的恨意。
他的神念重新集中在面前的歲月功法上。
隨著靈力迴圈,張瀟晗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她只迴圈了幾個周天,待心情完全平靜,便拿出碎嬰功法來,抵在額頭研究起來。
簡約的碎嬰功法,她曾經看過,也研究過,卻一直沒有決定要不要修煉,所以只侷限在掌握的狀態,其中有些不解之處,簡約都有註釋,只需按部就班去做而已,但是峒簫修改過的,變化不多,卻很有意思。
這些變化,正是張瀟晗不大明白的地方,所謂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照貓畫虎會做,但也只是照貓畫虎,看了峒簫的改動,她覺得碎嬰功法與她曾經所想的完全不同。
碎嬰,不是一定要將元嬰碎掉,碎掉的只是元嬰本身,碎嬰的過程中,元嬰的精華還可以開闢經脈,讓經脈擴寬,或者……溫養心臟。
張瀟晗覺得她猜到了峒簫修改過的碎嬰功法的意義,雖然峒簫什麼也沒有說。
反覆參詳,大約覺得領會了的時候,識海內再次傳來峒簫的聲音,送出來一枚玉簡,卻是修改完成的歲月功法。
“這個功法不適合你。”峒簫只說了這麼一句。
張瀟晗收起了玉簡,站起來,揮手驅散了禁制才道:“我還有些俗務要做。”
“你儘管做。”峒簫的言辭還是很簡單。
昨日的陰鬱卻是已經煙消雲散了,看著外邊的藍天白雲,碧水瀑布,張瀟晗只覺得心曠神怡,已經是下午了,木槿還是坐在水潭邊,見到張瀟晗出來,站起來。
經過了多半日,木槿也似乎想通了,熟悉的懶洋洋的笑容重新出現在臉上:“張老闆,我發現你對妖獸靈蟲情有獨鍾,要比與我們的感情深厚多了。”
張瀟晗笑盈盈的:“這一夜我可都在琢磨著碎嬰功法呢,喏,這個功法給你。”說著將玉簡扔過去,峒簫說功法不適合她,她便是看都沒有看。
歲月功法本身就有缺欠,所以才讓易家老祖人不人鬼不鬼的,經過峒簫的手,缺欠一定會修正的,可想起與易家老祖交戰的一幕,那朵意外出現的歲月黑洞,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