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到雲崢的面前,“爺,該吃藥了。”
雲崢拿眼睛看著嬌妻,想向她求救。穆念雪卻轉了身道,“我先去給母親請安,順便將訊息告訴她,你好好吃藥吧。”
出了門的穆念雪有微微的酸楚,不過風一吹就散了。自古當今,有哪個男子沒有二寵,就是父親不也有姨娘和侍妾嗎?穆念雪心想,只要好好地保全自己,倒也不怕。
旁邊芳綾卻說話了,“姑娘何需委屈自己呢?當主母的哪個不是防著妖女,您還將世子爺推給別人。何況五兒昨晚去送藥,就見得嫣然那樣,這還是爺昏迷了,若是醒著……”芳綾說不下話了,總之嫣然的浪態無法形容。
穆念雪來到主院,平陽王妃略略問過了雲崢的傷勢就去照顧平陽王爺了,眼見著又是月末了,平陽王爺每到這時候就會發一場疾病,人從煉獄中撈出來一樣十分辛苦。
等穆念雪重新回到嫣然的房間,裡面悄無聲息的,藥碗砸碎在地上四分五裂,嫣然臉色慘白地跪在地上,默默地掉著眼淚。
雲崢滿面的怒色還沒消下去,憎恨地盯著眼前的人。
“這是怎麼了?”穆念雪驚呆了,她不過是出去了一下下。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要惹惱爺的……”嫣然哭泣了兩聲,身體發著顫。
“還不快滾!”雲崢怒吼道。
這是穆念雪第一次見夫君兇惡的樣子,著實嚇到她了。看著嫣然跑出去,她才命人重新熬了藥,房裡的丫頭收拾了碎瓷屋子裡才寧靜了。
雲崢動了怒,肩上的傷口又深了幾分,疼痛不已。穆念雪給夫君擦著頭上的汗珠,雲崢卻摟住穆念雪的脖子吻了下她的嘴唇,“雪兒,我需要你……”
雲崢說完這句話,人又迷迷糊糊地暈過去了,穆念雪都不知道什麼意思。見著雲崢沒醒,端來的藥汁又喂不進去,只好再去命人請太醫。
“墨竹,你可在房裡聽聞到爺為什麼動怒嗎?”穆念雪覺得雲崢方才的行為實在古怪,忍不住探詢。
“不知道,當時只有世子爺跟嫣然兩個人在房間裡,奴婢什麼都沒聽到,只聽到砸碗的聲音。”
說著話,太醫就來了,平陽王妃看完平陽王爺,聽說雲崢又加重了病情只好重新折回了身。
太醫把了脈,沒說什麼,又加了一副調氣寧神的藥方,並交代,“不可以再動怒了,不然容易引起高燒不退,對後代也有影響。”
平陽王妃聽到這樣嚴重的話,不免將罪責牽到跪著的嫣然身上,“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服侍爺都做不好,我要你何用?”
平陽王妃是用了幾分真情的,畢竟子嗣為大,雲家不能沒有傳宗接代的人。嫣然嚇得直抖,匍匐著身子道,“奴婢只是說、只是說細心地照料爺,爺就發了脾氣。”
穆念雪才不信她說地是這樣的話,不然也不會激怒雲崢,嫣然的話裡肯定提到過她。
“罷了,今夜,嫣然就在地上伺候吧,爺要什麼就去叫世子妃好了。”平陽王妃嘆了口氣,下了讓兩人都添堵的命令。
“王太醫,請過主院也看看王爺的病情吧,這些天又開始不省人事了。”平陽王妃指引著路,領著王太醫出門。
這天夜裡,嫣然變得規規矩矩地,雖然雲崢已經變得有意識,卻不敢爬到床邊上去睡,地上的鋪蓋也離床榻遠遠的。聽著爺喚了半夜的“雪兒”。
她上午其實沒做錯什麼,只是告訴雲崢她是如何悉心關照他的,甚至當著世子妃的面怎麼幫他擦身、怎麼喂他吃藥、怎麼幫他吸毒血都說了出來。
嫣然不懂,她只是說了這一句,爺怎麼就怒了?
穆念雪同樣是兩夜的不安穩,同時還記掛著朝堂上的事,聽說皇帝遊獵遇襲,是不是某人在暗中蓄勢待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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