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也是啊,蘇家的人怎麼會是沒有武功的廢人,你這看樣子,還有幾年就吹燈拔蠟了?」
「尚叔……」薛黎陷在一旁無奈開口。
「嗯,我就隨口一說,一說,你別介意哈。」
「沒事,小生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如今能得薛掌櫃相助,若再能借柳妙妙一臂之力,興許,也就活下來了。」
伯尚再沒答話,只是往裡屋看了一眼,就被薛黎陷一個眼刀遞過來噤聲了。
薛黎陷其實也有些無奈,正淵盟裡的人不知道搞到了蘇提燈甚麼資料,就開始如此草木皆兵了。
他們也不是沒動過去漠北蘇家問清楚情況,雖說老爺子沒見著,可是見著了長子蘇亦,確確實實是沒有這樣一個人。
但,蘇景慕前輩離世的訊息,中原也無人得知。
僅憑他空口白牙一句話,也不能這般輕易下了定論,可眼下,又有誰會遠赴南疆一趟去求個真假呢?
蘇提燈原本還慶幸了一下,看情況弧青還沒得手,應該是當初他操作的火蠱反灼了她一下,她此刻也正在調養,不敢妄自動蠱,可真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他就愣了,內心反覆的拾掇了好多遍,這才得以開口,慣有的半分溫情半分冷清的嗓音清清楚楚的說道,「誰說他們是中蠱了?只不過普通的傷口受傷感染然後昏迷,跟蠱術半分關係都沒有。」語畢,還特意指了指桌上的綠色膏體。
頓了頓,又補充道,「可是他們身上的傷口很怪,說是劍傷吧,又不像,若是刀器又劃不出這麼消薄的感覺來,給我的感覺是一個不擅長用劍的人傷出來的口子……」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柳妙妙灰頭土臉的從裡屋鑽出來了,調子拔得高高的,「誰說是人中蠱了?你怎麼上去就看人家小姑娘的傷口?你去看看那爺們的,看完了你告訴我,覺得像是甚麼。」
蘇提燈一愣,因為這小姑娘的臉色更難看,他才直撲這個女孩子來的,那男人看樣子神色平靜的很,聽了柳妙妙這樣一說,便當下不再二話,直接伸手一抻那涼蓆,映入眼簾的是一幅骨架勻稱的身體,肌肉紋理也結實,可當看到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是讓他扣住燈柄的左手無意識緊了一下。
那不是劍傷,倒是暗器之類的東西似得,一片片削過來的,還挺有規律的。
只不過……從遠看去,倒像是被絞肉架絞了一片去似的,肋骨已森森可見。
「這是……」
「蘇先生可曾聽過世上有一種有名的利器,名喚戰時蓮?」
怎麼沒聽過,鴉敷身上那六連發的飛鏢就是仿著戰時蓮的構造設計出來的。那些兵器他也只是僥倖得在一些圖紙上看到過,沒想到正淵盟裡果真如此藏龍臥虎啊。
鴉敷是薛黎陷見過的人,肯定也留心了他的暗器,自然再隱瞞反而顯得自己小氣了。
「就是那種六瓣蓮花式的薄刃麼?按照盤疊構造來的,不用時可以疊成一摞平的刀刃,等著要用時展開就成了蓮花瓣式的東西,若有奪魂索輔助,可以操控的出去再收的回來,可是說的這個?他便是被這個所傷?」蘇提燈略一沉吟,爾後輕聲感慨道,「沒想到,這等已失傳只在書裡見到過的武器,竟還有傳人。不知,傷他的是誰?」
屋子裡餘下倆人原本還打算質問他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卻不料他一句輕巧的書上看到過就堵了個乾淨,柳妙妙那雙靈巧的眼睛一轉,笑嘻嘻道,「蘇先生,你懂得還真多,你在哪本書上看到的?」
「就剛剛薛掌櫃那間,也是現下小生被監禁的房間裡。」蘇提燈整了整袍袖,說的不緩不急,卻字字清晰。
薛黎陷心裡也放下一塊石頭,還好不是尚叔問的,這樣一個小丫頭天真無邪的問出來,本也無傷大雅,說挑釁不沾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