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好人的模樣。」
「壞人行兇前也不會明目張膽的說自己是個壞人。」
「我會相面。」薛黎陷嘖了一聲,他今天就是為了多問問的,畢竟正淵盟的刑堂……估計蘇提燈是有進無出。因為衛臻把他這陣子失蹤的事情一交代,加上前幾次的事情,蘇提燈的嫌疑實在太大了,而且很多嫌疑都足以讓他……
蘇提燈這邊也仔細想了想,最終輕微的搖了搖頭,「那日鬼笙派人用蠱鈴來殺我,你恰巧在是在,只不過聽不到,我倒不是說這鈴聲,這鈴聲只對我起作用,你們本身也聽不到,我的意思是薛掌櫃那日說的話實在太好了,正因為你聽不見,所以那女子走進屋來跟我說了甚麼你也不知道。就算有綠奴在場,但綠奴又是我這邊的……你甚至都可以反向認為,我是因為害怕暴露,所以才臨時起意殺了那女人。」
伸出手來捏了捏眉心,蘇提燈顯得有些憔悴,原來弧青之前的統統算計,只不過是為了能讓自己栽倒在今天。
這筆生意真是虧大了,許不定還得把自己賠進去。
一旦在這裡,在衛家、南宮、蘇家、正淵盟都在的場合下,矛頭指向自己,還有板上釘釘的證據……等等!
蘇提燈突然坐直了身子,他們是想讓自己被關起來,不能顧得上局勢?
他們難不成真想毀了中原……
「薛黎陷。」
薛掌櫃原先也在一邊愁眉苦臉呢,萬一蘇提燈真有這個嫌疑,這人還是他帶來的,他自己指不定也得進刑罰室領罪……這個倒不要緊,主要是那管刑罰的老爺子吧,對自己意見太大了,這,這指不定怎麼整自己呢……因此分心想了事情的薛黎陷突然覺得剛才是不是幻聽了,怎麼覺得蘇提燈那話裡有一絲顫音呢。
「咋了?」
怎麼開口?
蘇提燈突然也不知該怎麼接話了。
沉瑟說的沒錯,鬼笙不一定是被弧青請來的,而是他自己願來,又恰巧跟弧青結了同盟。
弧青想讓自己服軟,隨她回南疆。
鬼笙則是想讓整個中原臣服……
一個比一個的痴心妄想!
「小生只能提醒你,南疆的毒巫竟然會死在這裡這麼多,指不定就是鬼笙挑事的一個噱頭,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想摧毀整個中原武林。我是沒有辦法洗脫嫌疑,但是……但是無論今後發生了甚麼,你們一定要及時的告訴我一下外面的局勢訊息。我不是妄談中原武林沒人敵得過鬼笙,只是南疆巫蠱之術,你們不懂,可能就容易吃虧。小生不敢說自己的蠱術有多麼好,但是互相牽制這一點,還是能辦到的。」
薛黎陷笑了笑,他提醒的目的還真和衛臻合到點子上了,「就你現在這體質,你能幹嘛呀你說?」
蘇提燈垂眼,就覺一口氣堵在喉間沒喘的上來。
薛黎陷這一句本是好心好意提醒他多休息還是先養好身體吧,可是在他聽來就是一種貶低嘲諷的意思了。
薛掌櫃說完這句話自己也沒深思,他也不知道為甚麼,除了初見那日對這人的全身警備,日後越見越覺得放鬆,所以自己在外人面前正經謙恭有禮的大俠風範也會毀個一乾二淨,「等會兒鐵定有正淵盟管事的老大找你去問話。你自己多加小心點,我不一定也能旁聽。」
其實薛黎陷自己心裡也打鼓,那何止是一位管事的,好幾個元老級的呢,他實在想不通他們是故意找茬為了能見蘇提燈一面,還是真就是就事論事,還是就事論事的時候一起把額外的事兒也順道捎著辦了。
嘖嘖嘖,一群老狐狸對付一隻小狐狸。
蘇提燈原本心情已經很糟糕了,想到一會兒還要去應付正淵盟的人就更煩了,可是越煩的時候他越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梳理線索,腦子裡驀然就浮現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