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提,小生再再前不久連續好幾天被南宮姑娘騷擾,問的卻全都是有關你的問題。你還兼帶著害小生平白無故的少賺了百兩白銀。」
呃……他這一提是不是又要自己把那百兩銀子給墊上了……早知道不問了……
「哦~這麼一說,薛掌櫃本身還欠著小生百兩白銀。啊,小生還想起來,那日你來騷擾小生睡覺,小生從床上摔下去,小生的腿本就不好,你又給小生我添罪受……還有,在後山遇襲那夜,你在小生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抓痕,差點導致胳膊脫臼,到現在還淤青,順帶把小生摔的暈頭轉向的……」
怎麼當時不直接摔暈你!
薛黎陷咬唇,他要是現在手裡有個劍,一定反手幾招把眼前這貨削成渣!
鴉敷原本聽著拾樂,突然下意識的將蘇提燈往後拉了下,薛掌櫃剛才身上的殺氣好重!
薛黎陷拾掇了一下情緒,努力扯了扯嘴角,沒笑出來,索性不笑了,這麼一講,確實都是他的不對噢……
好沮喪。
薛黎陷無精打采的補充道,「你還被正淵盟裡的老前輩給再度探脈又傷了一下,然後衛雁槐那次還差點偷襲你,我在後山還故意嚇過你……行行行,都是我的錯,等著我回濟善堂了,再賠償給你好吧?」
一個大老爺們如此龜毛,事事都這麼計較!
薛黎陷衝鴉敷推著蘇提燈遠去的背影揮拳頭,猛揮了半天,突然愣住了。
等等!
不對!
蘇提燈說了這半天,最主要的……還是那句話!
這句話當時是很輕巧的從蘇提燈嘴裡滑過,可現在確實驚雷一樣的稀里咔嚓的在薛黎陷心裡響個不停:
「薛掌櫃不必在內心腹誹小生甚麼,小生是受你、受正淵盟之託才來的這裡。」
他是在提醒自己,他是自己帶來的,如果衛家的局全是他設的,又如何做到如此完美。
薛黎陷對著一室重歸於寂的氛圍再度沉默。
現在,他手裡明著暗著的線索都在將矛頭指向蘇提燈,說他的嫌疑最大。
而此時這個人,卻又偏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來提醒他,他是被他帶來的。
嘖,這一切真的是巧合,還是真有人故意設局。
如果是巧合,又繞回了屍體為何會被銷燬或運走這個點。
如果是故意設局,那麼……銷燬屍體是有何用?
……
薛黎陷在房內冥想了一整天,終歸是輕輕一嘆。
這次無論明裡暗裡,證據都不充分。
唯一可以下定論的,就是在以蘇清辭的那幾份信件為基礎,一起得出來的結論:
江湖世家死了這十人,就是南疆對中原下的戰書而已。
而且,蘇家並非也如此僥倖,蘇家最小的一位公子,也就是六公子蘇巡,被下毒了,此刻仍舊昏迷不醒。
至於那突然多出來的百十來具毒巫屍體,可能是哪位正義之士看不下去,出來替天行道,又因那群毒巫恰巧在衛家附近活動,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可薛黎陷想不明白,這世上哪來那麼多湊巧的事呢。
只是現今……確實也無法再做出任何其他的定論來了。
就這麼撤?就這麼不了了之?
江湖四大世家經此決定聯手出來重新擺平一下江湖事,正淵盟也就中間調和一下。
現在的結果就是,戎冷決定帶自家這邊正淵盟的先走,該回哪兒回哪兒,另外派人部署南疆和中原的交接地帶。
蘇衛南宮三家正好在這裡,可以商談一下,如果願意重新四家出來攜手相助,那也就差一個公孫家還沒溝通了。
戎冷讓逄荔留在衛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