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沒仇?那個身上不是揹著血債,如今我大明收復了遼東,東江鎮那邊的人,該得到他們該得到的,血仇,得用血來報,咱們在裡面摻和幹嘛?不是惹人嫌嗎?”秦良玉笑著教訓自己的兒子。
“噢,娘,孩子懂了!”馬祥麟低下腦袋,認錯道。馬祥麟其實也隱隱的感覺到了,讓毛文龍撿“便宜”,這一點,似乎是“高層”的共識,似乎是默許的,否則,左路軍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打贏了韃子,沒道理一句話就把這些便宜統統給了毛文龍的右路了,這其中,必定早已有所約定,必定是早有共識的。
馬祥麟也是“混”過高層的,這種隱隱約約的東西,他是能感覺到的,實際如今出三岔河的,是三部分組成的,毛文龍的東江鎮,洪承疇的錦寧,秦良玉的白桿兵加新軍加滿桂,如今之所以配合得如此之好,可以說天衣無縫,不考慮任何好事別人的情況。要說高層沒有一點共識,全靠大家自覺和謙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秦良玉看和自己的兒子,yù言又止,有些東西,還是不能讓他兒子知道,畢竟他兒子的等級不夠,說多也不好,可有些東西,秦良玉又想讓自己的兒子知道,好讓他早一點知道其中的奧妙,想了想,yù言又止,既然等級不夠,還是別說,壞了規矩總是不好。
“娘!孩兒猜,下一回,該洪大人他們左路軍佔大便宜吧……”馬祥麟突然問道。
秦良玉被問得一愣,笑道:“這孩子,瞎想什麼呢,什麼便宜不便宜的,如今都是為陛下效力,都是一家人,什麼便宜不便宜的……”秦良玉眯著眼睛笑起來,自己兒子有長進,居然還會想到這一層,有進步,當下就“否認”,以此來“誇讚”自己的兒子。
“噢,娘,孩兒知道了……”混高層混得很熟的馬祥麟立刻一副我明白了的意思。
“麟兒,這些事,娘是不會告訴你實情的,你能自己猜出了,是你的本事,但也只能心裡想想,不能當真,也不能說出來,可明白了嗎?……如今都是陛下的官軍,該給誰多少功勞,該給誰多少好處,這個,是陛下的權利和份內事,我等做臣子的,不該隨意的替陛下做主,可懂麼?”秦良玉淳淳教導自己的兒子。有些事,她不方便說,但如果是自己兒子猜出來的,她也不會否定。如今定軍功,功勞的大小,早已不是憑腦袋了,也不是憑誰搶到的就是誰的,如今分配功勞,是從整個戰略態勢和完成任務來進行功勞的評定的,戰利品這些東西,更不是誰搶到就是誰的,全都得拿出來,讓皇帝分,只有皇帝分過了,這才算數,自己搶下就以為是自己的,這就是個笑話,如今三家都是皇帝養著的,皇帝的話,誰敢說過不字?
“娘,孩兒懂了!”馬祥麟似懂非懂的說道。
秦良玉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驕傲,也有一些擔憂,自己的兒子做一個武將倒是沒有一點問題,但作為一個統帥,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有些東西,她更是不能隨便說出來,也只能埋在心裡,比如,如今的戰利品,絕不是以前的搶點金銀,搶點東西那麼簡單,如今的戰利品,包括了土地,河流,樹木,礦產,等等一切的東西,這些都是屬於皇帝,私下拿點金銀和物件或許皇帝不會理你,但若是要動不該動的東西,皇帝可不會輕饒了他。所以,現在的這個功勞獎賞,戰利品的分配,早已和以前不一樣了,說搶功勞,佔便宜,秦良玉更在乎的是如何打敗自己的敵人,完成戰略任務,做到了這些,皇帝絕不會虧待自己。如今放毛文龍去“佔便宜”,實際,更不如說是放毛文龍那幫人去報仇雪恨,去洩恨。
……
黃臺吉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歲。
儘管一直努力的使自己儲存實力,可這一戰下來的打擊,依舊是讓黃臺吉無法承受。
這一戰下來,整個大金就損失一萬兩千可戰之兵。其中鑲藍旗是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