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內都派了暗哨。不過他仍不放心,因為心裡的那種感覺太強烈,以至於他認為馬上就會有敵人來偷襲般,這種情緒使得他根本無法入睡。
喀加索拉開帳布出來,站在夜空下深呼吸了幾口冷空氣後不禁自嘲地笑笑,“想我北燔羅最勇猛的人竟也會如剛上戰場的雛鳥一樣有不安的時候。”
確實如此,喀加索被北部燔羅人稱“呼蘭”,那是對燔羅第一勇士的敬稱,是喀加索透過歷次征戰與比武中得來的稱謂。也正是由於喀加索的勇武,所以一直以來不算勢力強大、勉強稱作北燔羅五大部落之一的野馬部落才能在夾縫中生存下去,而每一個曾與他交鋒的對手,早已沉睡在那片荒寂的土地之下。
喀加索知道自己身後還跟著一千騎兵,前些天已追過來一個人通報過了。想來那應該是二弟琉卡斯的注意吧,那個生性謹慎的二弟應該是怕自己兵力不夠,所以催著父親多派一些人。
想到自己的二弟,喀加索有些微微傷感。琉卡斯天生腿部殘疾,只能坐在馬車上生活,幸好他是自己的兄弟,若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早在一出生時就會被仍在荒野喂狼了。草原上的遊牧人家可養活不了一個殘廢。
二弟天生就很聰明,也許是上天為了彌補他天生殘疾的缺憾而做的補償吧。在小時候父親還曾把二弟送到基諾,讓他在那裡讀書學習;而二弟也很爭氣,除了貴族的體育運動方面之外,任何科目成績他都能拿到第一。儘管如此,二弟還是很少能得到父親的關愛,學成歸來後父親只是讓他處理一些比較精細的財物問題,看來當初送他去國外讀書時父親也是這個打算,等以後自己繼承首領位置時會讓二弟幫自己打理雜務吧。誰叫自己除了打仗外其他什麼都不會呢。
看了看自己超過兩米的強壯身軀,喀加索微微得意了一陣。父親很喜歡自己的勇武,他認為草原人就應該像自己一樣如野牛般強壯好戰。而自己也沒讓父親失望,歷來戰無不勝。即便是年輕時同樣是勇士的大伯,見到自己也得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顱。
想到自己的大伯,喀加索心裡就感到不舒服。這個人他從小就不喜歡,到長大後越發覺得大伯每日都在費盡心機某算如何奪得族長之位。以前就有人密保說大伯和“零安”部落偷偷勾結,這個貪心的傢伙,難道還嫌父親賜給他的草場不夠大嗎!只是可惜父親一直沒有相信這個訊息……不過等自己上位後,一定第一個親手鏟除這個叛徒!
只要有我喀加索在,沒人能動我們野馬部落!
喀加索冷哼了一聲,能殺自己的人還沒出生呢!想到這裡,他又望了望黑漆漆地遠方,然後入帳去睡覺了。
夜空中星光閃爍,朗月高懸,可仍無法照亮大地上的黑暗。那黑暗,仿如擇人而噬的深淵巨獸,正張開它的大嘴,緩緩靠近毫無知覺的獵物。
…………
剛剛入睡的喀加索聽到戰馬群不安分的嘶鳴聲時,猛然驚醒。
他衝出帳外,凝神注視著遠方的黑暗之中,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他知道一定有情況發生,這是多年征戰生涯所歷練出來的直覺。
許多士兵也被驚醒了,大部分人打著呵氣,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安慰自己的戰馬,這幾天的連續趕路讓士兵們很是疲累,只有少數人警覺地抓起武器,站立在戰馬旁,隨時準備上馬備戰。
“吹號!吹號!”喀加索大聲叫喊。
不管出現什麼情況,畢竟現在處於迦希亞人的勢力範圍內,一點都不能大意。戰士們少睡點沒關係,要是真有敵人來夜襲就糟糕了。儘管還沒有哨兵前來報信,但他也不管那麼許多,馬上命令吹集結號。
“嗚——嗚——”
低沉的連續號角聲在寂靜的夜晚中傳出老遠,顯得異常突兀。喀加索計程車兵們全部被驚醒了,但大部分人睡意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