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了個正著。
唐元身在樹叢中,已然做好了再度迎戰金不換的準備,卻不料,金不換速度越來越慢,甚至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心中暗暗生疑,以為這金不換又要刷什麼陰謀。
定睛一看,就在最初自己站的不遠處,阿蠻竟已然悄然坐了起來i,而手中拿著的不正是自己以前隨手所造的那支麻醉槍!
這麻醉槍,其實是最為簡單的做法,一根筷子,幾根皮筋,按照一定形狀漸次纏繞,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開關,只需將麻醉針放置在皮筋上,輕輕觸動開關,麻醉針便會飛出去,同彈弓一般,這一方法,唐元本是閒著無聊用來打幾隻鳥雀來玩。
昨日興頭之上,便將這麻醉槍也放進了阿蠻的揹包之中,而麻醉劑則有唐元從馬連山上採集來的拜月草所製成,這種麻醉藥在人體內擴散極快,而且所需分量極少便足以將人麻醉幾個時辰。
金不換便在這麻醉劑的作用下,漸漸倒了下來。
唐元見狀,快步走到金不換身旁,阿蠻仍不放心,忙呼,“少爺小心,萬一他是假裝的,那麼少爺你就有危險了!”
唐元並不理會,依然走上前去,阿蠻無奈,也快步上前,守在唐元身旁,生怕金不換使詐傷了唐元。
這金不換雖中了麻醉劑,但精神力卻是極強,他強力控制著自己頭腦清醒,一直到唐元走到近前,拼勁了全身力氣,對唐元道“我們教主……派我來……對你說……願意助唐家……一……一臂之力……”
說話聲音已是極弱,到最後幾個字時,已經如同蚊蠅耵聹一般,而唐元卻聽得真切。心底當下起了懷疑。
“阿蠻,將這人背下山去,他有話對我們說。”唐元吩咐了阿蠻這一句,收拾好自己的儀容,慢慢踱著步子向山下走去。
阿蠻被這人從背後打暈,已對這人有了芥蒂,況且醒來之後便看到這人以強力同少爺相戰,心底對此人更無多少好感,只是對於阿蠻來說,少爺的話便是天,不得不聽。
滿臉不情願卻還是將此人扛在肩上,慢慢下了山去。
到山下時,太陽已經西斜,唐元卻不打算直接回去,於是進了家客棧之後,便住了下來,這金不換,也被唐元五花大綁之後放在了自己的房間內。
而至於唐家那邊,唐元飛鴿傳書一封以報平安也便安心住了下來,只是阿蠻卻一直不放心金不換留在唐元房中,時時提防側耳仔細聽著唐元房中的動靜,一旦有打鬥之聲便馬上趕過來。
拜月草所製成的麻醉劑藥效果然驚人,金不換身中三針直睡到太陽下山月亮掛梢才醒過來。他一看自己竟被粗粗的麻繩五花大綁躺在陌生的床上,心底不由大駭,他金不換自出生來又怎經受過這樣的待遇,再者又有何人膽敢對他下手,心中不由暗恨。
忽而聞得酒香撲鼻,房中木桌旁竟坐了一個少年,正獨自斟酌,這少年竟是這一日與自己在山上打鬥之人,自己不慎中了他的招,才落得被麻繩捆綁被人丟在房中的下場。
“小子,這麼好的酒,給老子點喝,你自己坐在那裡獨享算什麼好事。”這金不換雖說動手在先,算是不對,不過他此行來的目的除了將教主之命傳到之外,還有一項使命便是要試探一下這小子的身手,按照這身手來說,絕對不會讓教主失望。
金不換乃是一個酒徒,若是素日聞不到酒的氣息便罷,可一旦聞到好酒的氣味便拉不動腿,非得飲上幾杯才能走得動。這一下看到唐元自斟自飲於是剛剛升起的恨意瞬間便被這酒香給衝了個沒影。
“喂,小子,你聽到老子說話沒有!”金不換見唐元並不理會,肚中的饞蟲越發湧動起來,不由口底生津口乾舌燥向唐元又喊一聲。
唐元這才聽到一般,緩緩轉過身子來,手中還擎著一杯未飲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