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轉身看著他，神情有幾分複雜，好半天才開口問出來，“你會走嗎？”
“走哪兒去？”賀雲璟反問，直接坐在了窗邊放著的小沙發上，整個人的狀態無比放鬆。
謝?坐在他對面看著他，“你不是賀雲璟，突然來會不會也突然消失掉？”
“你...捨不得我？”賀雲璟眸色加深，謝?是這個意思吧？不然怎麼會擔心這個？
謝?下意識避開賀雲璟的眼神，有些彆扭的開口，“阿辰很喜歡你，我不想阿辰傷心。”
“就只是為了他？那你呢？你怎麼想的？”賀雲璟關心謝辰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謝?，另外一部分是的確覺得謝辰可憐，性子也很好，值得他溫柔以待。
謝?垂下眸子不說話，他知道賀雲璟問的是什麼，但他無法回答賀雲璟這個問題，或者說他是在逃避。
他沒有賀雲璟那麼大的勇氣，可以坦然承認自己的性取向，何況他比賀雲璟大了好幾歲，還不是個正常人。
瞧著謝?這副逃避的模樣賀雲璟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能感覺到謝?對他有所鬆動，但謝?顧慮的太多了，並不是他堅定說喜歡就能讓謝?放下一切接受的。
賀雲璟丟下擦頭髮的毛巾，他問謝?，“我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
謝?聞言抬眸，正正好對上賀雲璟投過來的視線。
賀雲璟說，“我知道這個世界對同性戀並不友好，你也難以跨過心裡那道坎，但我也說過，我會讓這個世界認同我們的存在，不是躲躲藏藏見不得光的存在。
謝?，我從來不做多餘的事，既然認定了，在做了，不達目的我不會退縮。你與其擔心我會不會離開，不如想怎麼留下我。”
留下賀雲璟嗎？
謝?眉頭輕蹙，“你知道我們差距嗎？”
“我和你有什麼差距？”賀雲璟不懂，是地位差距還是別的？
謝?一本正經，“我大你六歲。”
“然後呢？”賀雲璟偏了下腦袋，“正確來說是你大這具身體六歲。”
似乎也是這樣，謝?問他，“那你真實年齡是多少？”
“算下來的話接近一千。”賀雲璟也沒仔細清算過，反正八百肯定有的。
謝?震驚的盯著賀雲璟，“一千？你是鬼還是什麼妖怪？”
“別這麼說，我就只是個單純的人而已。”賀雲璟笑了笑，“所以你說的年齡不是問題，你要是以這個問題拒絕我不接受。”
謝?再次沉默，是有些接受不了賀雲璟的年紀，怎麼想都不會是一個正常人。
但明顯的是賀雲璟不接受這個拒絕理由，他只能垂下眸子繼續說，“但我不是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