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我想陳老太說那話應該不是騙咱爹的。”
鄭航川點頭,“我也這樣想。”
“真的?”
鄭航川道:
“那天回來我就問了幾個村裡的老人,陳老太從小就對爹不好,有人還看見陳老太給爹身上澆冷水。那時候爹才一歲多,寒冬臘月,要不是爺爺發現得早,爹可能直接就凍死了。”
陳寶珠真不知道還有這事兒,心下愈發奇怪。
“北方這麼冷,一個才一歲多的孩子,冷到真是要命的。”
現在可不是後世醫療條件那麼好。
村裡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找赤腳大夫,去鎮上看病的都少。
當孃的這麼害自己孩子,肯定是不正常的。
“因為爹長得像爺爺,大家就都沒懷疑陳老太不是親孃。但我聽別人說,之前爺爺有個物件,是陳老太看爺爺有本事用了下作手段懷孕了才嫁過來。好像兩人這麼多年一直是分房子睡的。”
陳寶珠心中一動,“你是說,爹可能是爺爺之前物件生的?”
“有這個可能。據說那人嫁去外地了,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求證,所以我想著等調查清楚再說,不然白高興一場。”
見他做事這麼穩妥,陳寶珠高興地親親他的臉。
“你可真厲害!”
陳寶珠早就想收拾陳老太了,但她不想讓爹傷心。
陳勝之前是出名的孝子,現在雖然被陳老太傷透了心,但家裡人要是動陳老太恐怕他心裡會難受。
鄭航川被她親得耳根子泛紅。
自從知道寶珠懷孕,他一直不敢碰媳婦兒,生怕她有什麼不舒服。
可喜歡的人就在身邊,香香軟軟的,怎麼看怎麼好看,鄭航川忍得著實辛苦。
“媳婦兒,我出去一下。”
鄭航川就要放開陳寶珠,卻被陳寶珠發現他動作僵硬,再抬眼便看到鄭航川那通紅的耳根子。
陳寶珠這個老司機瞬間明白過味兒來。
也不知道懷孕了激素水平變化的原因,她比平時更想一些。
雖然不能真的做什麼,卻也可以嚐嚐味兒。
她一把拉住鄭航川,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低聲說了句,便把男人拉回炕上。
第二天,鄭航川精神奕奕的天矇矇亮就起床,一大早洗了一家子的衣服,劈了柴,做好飯帶孩子吃了。
又親親還未睡醒的寶珠,把兩個孩子送到陳家才去上工。
陳寶珠睡醒天已大亮,歇了一晚上的手還是痠疼。
男人真是強得好像野獸。
吃過飯,陳寶珠就去了陳家,陳勝跟林會計正等她,看到她林會計就著急問:“寶珠,真的那麼多蟲卵?”
陳寶珠早有準備,把揹筐掀開,滿滿一筐長條狀的蝗蟲卵!
觸目驚心!
林會計臉色大變。
“這麼多?”
“這還只是一部分,我已經用開水燙過,但山裡還不知道有多少。”陳寶珠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蝗蟲卵怕水,怕高溫。
往年陳家村一向溼潤,今年卻幾個月沒下雨 ,特別反常。
陳勝捲了旱菸,直接道: “寶珠,帶我們去看看!”
要是蟲卵真的像寶珠說的那樣多, 他必須去鎮上。
別的村的秧苗十不存一,但陳家村精心呵護,又一直打井澆水,莊稼長勢不錯。
眼看著再過倆月就要收成,如果這時候鬧蝗災他們村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林會計不敢怠慢,跟著父女倆上了田埂。
就見寶珠拿著小鏟子隨手一鏟,就四五條蟲卵冒出來!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