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也不過是半年而已,秦正輝就調回首都,雖未升官,但誰都能看到秦正輝多受重視。
不少人跑來套近乎。
秦正輝不勝其擾,這兩天干脆就睡在辦公室。
已入秋,夜間寒涼,可別生病了才好。
秦正輝擺擺手,“沒事。”他拿出首都地圖,就見上面畫了十幾個圓圈。
仔細看,竟都是四合院。
警衛員幫秦正輝倒了一杯熱水,正好見到地圖,道:“首長,您還沒有選定嗎?”
“嗯,川子和寶珠孩子多,要選兩套位置好一點,地方大一點的。”
不是秦正輝不想多選,實在是房子不太值錢卻非常招人眼。
倒是那些字畫之類一箱子能裝一堆,多弄點給寶珠。
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秦正輝總覺得古董字畫之類的以後會更值錢。
至於房子,秦家就有很多,就算寶珠他們生再多也能住下。
實在不行還可以花錢買。
雖然現在不讓交易,但總不可能永遠限制。
總會有放開的一天。
這就是秦正輝眼界高才能看準的事。
又盤算了半天,秦正輝最終慎重地選了兩處,地段和房子都不錯,地方也大。偏偏這時電話卻響起。
“小秦,咱們戰友很久未見,不如明天我們見一見,如何?”
莊景年爽朗的聲音傳來。
秦正輝的眼神卻冷了下去。
莊景年是莊家家主莊景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兄弟倆一人從政,一人從軍。莊景年跟秦正輝年齡相當,當年二人就是出名的軍中雙星,兩人同樣都是少將軍銜。
只是莊景年之前坐鎮西北,年前才調回首都。
正好秦正輝去了尚市,因此錯過。
說起來兩人當年也是惺惺相惜,是戰友,更是朋友。
但自從秦正輝查到大哥一家出事兒跟莊家有關後,對這個“朋友”卻再也親近不起來。
莊景年高傲很少主動聯絡他,這次突然聯絡,難道是有所察覺?
“景年,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有事兒直接說就行。”
莊景年笑笑,“果然瞞不過你。聽說你找到你侄子了?”
秦正輝目光沉了沉。
“對。\"
“這可真是大喜事啊,我有個侄女,年紀跟你侄子差不多,你看要不要讓他們見一面?咱們兩家的情誼也好延續下去。”
“那可真不巧。我侄子在我認回來之前就已經結婚了。兩個孩子有緣無分啊。”
莊景年渾不在意。“結婚了又如何?他娶的也不過是個村姑,根本與他不般配。你也應該知道,門當戶對才能走得更長遠。正輝,你這麼疼侄子,可不要看著他誤入歧途啊!”
“我覺得小兩口挺好的,孩子都有了,就不勞煩景年你費心。”秦正輝的語氣已冷下來。
寶珠可是救過川子的命!
沒有她,川子早就死在雪崩中。更別說寶珠還救了他母親。
在秦正輝的心裡,陳寶珠的重要性絲毫不亞於鄭航川。
現在聽寶珠被貶低他怎能高興?
莊景年還想說什麼,秦正輝冷淡道:“時間不早了,景年,你也早點休息。”
結束通話電話,秦正輝直接出口成髒。
“什麼玩意兒!莊家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那王八蛋!還肖想我侄子……啊呸!格老子的!”
莊應敏還被扣在尚市軍營,由他的人專門看守,莊家的人根本就接觸不到,這才把主意打在川子身上,想傳遞訊息呢。
傻逼。
“狗日的莊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