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算寡人多管閒事了,雖然你將寡人的金雕王私自囚禁,但看到它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面上,這件事寡人便不與你計較了。”
說完,不等暗帝出言,她便要帶著大金走了。
但是,暗帝卻突然從背後出手,靳長恭反應極快一個旋踢掃去,暗帝稍一偏伸臂擋住,他身子一滑進她身前空檔。
由於靳長恭感受不到他的殺意,是以防範鬆懈了一些,她不懂他究竟要幹嘛,但是當他偏過頭,傾身覆下,似蜻蜓點水般,觸碰了一下她的溫潤的嘴唇時,她才怔怔地瞪起眼珠子。
“算是預先支付的定金。”
暗帝退開後,意有末盡地舔了舔紅唇,靳長恭見此,眼中一怒,反射性便是一掌推去,雖然末用多少內力,卻也叫暗帝連連退了幾步。
“哼——!”她臉色比鍋底還黑,深深地吸幾口氣,便用力地一拂袖,轉身就走了。
等她一離開,暗帝忍了很久,終於還是爆發出一串嘶心裂肺的咳嗽聲,他佝僂起身子,整張臉漲得青紫,難受地連手上的青筋都突起,在那青白薄如蟬翼的面板上突現,尤為觸目驚心。
“咳咳——咳咳——咳咳!”
“主子!”
蟒衝身而出,他攙起暗帝,將手放在他瘦骨嶙峋的背上,暗中運勁。
待蟒臉色微白,額上滲出細汗時,暗帝這才稍微好轉一些,他深深地喘著氣,抗拒地推開蟒的扶持。
“你,你派人,派人去,跟著她一道去黑山,暗中保護她……還有蓮謹之,若尋到機會……便讓他,讓他永遠地消失在這世上……”
暗帝眸露猩紅的嗜血寒光,陰森森道。
蟒一愣,面露深沉,嘆息一聲道:“主子,您……您這麼做,若被陛下發現,她不會再原諒你的。”
暗帝瞳仁一窒,卻陰眯起眼睫,道:“那便不讓她知道不就行了?”
聽出主子言語中的寒意,蟒一驚,立即跪下,苦口婆心道:“主子,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像陛下那種精明的人,萬一讓她瞧出什麼端倪,主子您與她,就再也沒有複合的可能了。”
看著暗帝越來越陰沉的面容,蟒臉一白,嚥了嚥了口水,硬著頭皮一口氣說完:“況且您這麼做,會令陛下很麻煩的,前段時間蝠探聽到,陛下需要拿蓮謹之來換取蓮丞相的忠誠輔助,為期一月若蓮謹之不出現,恐怕朝廷又會是一陣動盪……”
暗帝雖然臉色不好,但也沒有打斷蟒的話。
“這麼說,那蓮謹之還除不得了~”
他尾音特意拖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涼音調,令蟒直想喊,陛下,救命啊~為了您跟主子能夠得到一個圓滿結局,他不惜破壞形象從一個壞人變成如今一個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的賢良之臣,卻不想他的結局卻是要英年早逝啊~
“不是除不得,而是您或許,可以,那個,再等一下,等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我已經等不起了!”
暗帝聲嘶低喝一聲。
蟒顫了一下。
他將左手伸出,撩起寬袖,那是一隻纖瘦得令人心驚的手,而白得令人覺得不祥的面板上,一條一條很明顯的藍色血管突起,就像快要從那薄薄的一張皮下凸了出來,輕輕一碰,就能令那脆弱的血管爆了。
“我的血液,將不足二個月,便會被寒氣凝固,不再流動,停滯在體內,即使我不停地汲吸新鮮血液,也彌補不了寒意的侵襲,反正我都要死了,拖一兩個礙眼的人來為我陪葬,有何不可,我為何要顧及那麼多!”
蟒碧眸微閃,他熟悉的陛下本就是一個任性到可怖地步的性子,所以他才因為他在雨中等了靳帝一夜而末發怒就以為他變了,但事實上,他仍舊是一個不會為任何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