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很有名?”馬珏的媳婦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
“當然有名了,在別地沒有名氣,但是在咱們縣,溫煦可是響噹噹的首富!不光是溫煦,人家溫家村就沒有一個窮人!”開三蹦子的這位說道。
“真的?”一直窩在自家小天地的兩位,以前是不屑於知道,現在呢自家村村裡經濟不行了,擔心自己以後的生活又哪有心情關心別的,對於突然起飛的溫家村兩人跟本沒有聽說過。
“我還能唬你不成麼?以前溫家村那窮的,全家上下估計想湊出一件沒有補釘的褲子都難,現在抖起來了,一個個大洋房,小汽車,人家年底村裡給的分紅,就比咱們這樣一家一年刨出來的食兒都多,別說是附近了村子了,連縣城裡的姑娘都搶著嫁過去……”。
開三蹦子的這位,跟城裡的計程車司機似的,眼雜嘴活兒,很快的就把溫家村的事情給兩人扯了一遍,當然了這裡誇張的成份不少,很多都是他道聽途說的。
不過有些事情平平淡淡講起來自然就缺了味道,加一些東西進去之後的故事就要好聽多了。
馬珏聽著心裡的火蹭的一下更加大了,自己這邊正愁著以後的生活沒什麼著落呢,現在突然間發現自家這兒還有這麼樣一門富親戚,最後這親戚還被自己給弄毛了,那中心能不火嘛?
這幾天馬珏一個勁的看人家的臉色,最主要的是有希望辦事的不收禮,或者是不敢收禮,但是瞅著飄飄的人字裡行間透著給點兒好處的人,馬珏又覺得不可靠。
事實上馬珏也不是頑固不化的人,這一次他來要這三罈子銀元就已經想好了出一筆血,心裡打算準備出個五到八萬,甚至還可以多一些代價,他自己也明白想把這錢全都拿回去有點兒困難,但是對於他兩口子來說,這個事情沒困難要來,有困難克服困難也要來,畢竟這是幾十萬的東西!這世上的事情你只有做那才能有結果,他認為來了功夫到了自家能把這錢帶回去,不來那這些錢不是便宜了警察局。
但是來了這兩天,馬珏發現事情遠比他想的要難辦的多,他認為說的上話的,像是徐正勤這些人,吃吃喝喝玩玩鬧鬧的怎麼來都行,但是想塞錢人家根本就不收。反而是那種貼上來的人,一張嘴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然後明裡暗裡的提錢的事情。
“還不都是你這敗家的娘們,臉子甩給誰看呢!”
想想自己這幾十萬,馬珏這火氣那燒的叫一個旺啊,既然火氣上來了總得找個發洩口吧,現在這車上除了他旁邊的媳婦也沒有別人了,想衝著人家三蹦子的司機來?他馬珏有這個膽兒麼?如果在他的地界那他自然是敢這麼幹的,但是現在來到了人家三蹦子這邊,他就沒有膽兒找這位開三蹦子的麻煩了,老話說的好,破船還有幾根釘呢,人家就是這兒的認誰知道公檢法有沒有親戚之類的。
“你怨我?”
馬珏在媳婦一聽這話頓時就愣住了。
“不怨你這敗家娘們怨誰?還能怨我不成!誰讓你看人家一進門立刻擺著一張死人臉的……”馬珏一看這娘們居然現在還敢回嘴,立馬聲音又大了一點兒。
開三蹦子的這位一看立馬回頭勸頭:“二位,二位消消火!”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身後傳來了啪的一聲。他透過後視小圓鏡一看,發現馬珏正捂著個臉,眼睛瞪的跟牛蛋似的。
“你特麼的還敢打我!”馬珏頓時就有點兒失去了理智,抬起腳衝著女人的腿就踹了過來。
女人哪裡肯認,直接伸出手向著丈夫撓了過來:“操泥瑪的,姓馬的老孃今天跟你拼了!”
於是這二位直接就在三蹦子後座上掐了起來。
三蹦子哪有多大地方,而且這玩意兒重心高啊,後座兩個人又在上演全武行,這車子他要是不晃那才是奇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