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過佳音了。”
“哦——”任奶奶果然來了興趣,看了過來。
隨即想到了什麼,眸子暗淡下來,神色黯然:“她——說什麼了?”
葉晨看見任奶奶這樣,心裡發酸。
她握起任奶奶的手,認真的講起了周佳音的事情。
當講到周佳音是因為不願養母放棄求生的慾望的時候,才會那樣說任爺爺和任奶奶的時候,葉晨明顯聽見任奶奶鬆了口氣。
她微微一嘆。
可憐天下父母心。
她握緊任奶奶的手:“任奶奶,小音她還需要時間,她能這樣,也不過是對於養母的孝心罷了。既然她如此重親情,必定不會不認你們的,放心吧。”
任奶奶點點頭,低著頭。
葉晨看著任奶奶梳得整整齊齊的鬢髮中夾雜著的華髮,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任奶奶過了許久,才說道:“你不知道,那天回去,你任爺爺對著窗戶站了好久,喝了好幾瓶酒。他自把公司傳給承司之後,十幾年了,都沒有那樣兇的喝過酒。我看的是真心心疼,心疼小音,心疼你任爺爺——”
葉晨握著任奶奶的手,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從長長的一條白色的走廊盡頭由遠而近快步走來一人。
那人走到任奶奶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接著遞給任奶奶一個信封。
任奶奶睜大眼睛,看著那人,問道:“小陳,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那人垂首,彎腰,恭敬道:“屬下不知,只是任老董事長和任總裁出門的時候讓我把這個信封給您。”
任老董事長和任總裁出門?
葉晨和任奶奶雙雙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些許不安。
任奶奶接過那人遞過來的信封,拆開,裡面只有一張白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
任奶奶看過之後,眼神劇烈一縮,手無力的鬆開,整個人癱在了椅子上。
葉晨轉身接著那張紙,也是睜大了眼睛,一下子從椅子上騰了起來。
那張白紙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佳音出了危險,我們去周宅要人。
任奶奶拳頭捏的死緊,皺起眉,罵道:“該死的周家!佳音,佳音怎麼辦,她還只是個孩子,該死的,還有那兩個人,自己去行動就不管我了!”
葉晨皺眉:“任爺爺他們既然知道此事危急,卻還是派人來送信,而不是給您打電話,說明他們不想讓您涉險。”
任奶奶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抓起包包,斬釘截鐵道:“不行,我一定要去。”
葉晨還欲攔她。
這麼危險的事情,任奶奶畢竟年紀大了。
任奶奶按住了葉晨的手:“晨丫頭,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這一次,我是必須去不可。上一世,我就因為對小音照顧不周,才會讓二房有機可乘。這一次,讓小音一個人面對危險,我做不到!”
葉晨微微嘆了一口氣,收拾好東西:“任奶奶,我和你一起去。”
任奶奶看向她。
葉晨攤攤手,無奈道:“我知道您必須去不可,可是我還是擔心您。至少,我去可以保護您。”
任奶奶深深點了點頭,抓住了葉晨的手,緊緊握住。
葉晨簡單和值班護士說了一聲,兩人便直接從醫院出發,去了周宅。
葉晨在途中給邢驍打了個電話,總算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自從那日被葉晨狼狽從優雅扔出去之後,周明江一直對於周佳音死死啃住不放手,多方騷擾,奈何龍門防禦網太發達,他根本沒有可趁之機。
三番五次之後,他便把目光放在了周佳音的養母,徐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