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明顯的差異,令人懷疑。莫蘭與皓雪能相互作證,可以排除嫌疑。”她清楚的娓娓分析著。
蘇思雲很贊同的點頭附和,“溪容姐姐說的沒錯,那他們兩到底誰是奸細呢。”
“我認為是心婉。”楊溪容語未落下,尹晶迅速將話接下,“我倒認為莫蘭與皓雪的嫌疑最大”
她凌厲的口吻將我們三人的目光急速聚集至她身上,靜靜的等待著她的下文。她則從容不迫的澹澹道,“行雲是護衛,不便親自將東西送來給皇妃情有可原。那麼莫蘭與皓雪為何要借行雲之手將其轉交給皇妃?這豈不是多此一舉,欲蓋彌彰嗎?”
楊溪容明顯一怔,“可是她們兩都能相互為證,其間並未碰過……”
“誰說,奸細只能有一個?”尹晶一語驚醒夢中人,而我更對她欣賞有佳,竟與我的猜測不謀而合。
“聽尹婕妤這麼一說,奴婢倒是想起來了,在皇妃離宮前一日,與奴婢同寢的莫蘭竟在半夜沒了蹤影。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才鬼祟的回來,那時我也並未在意此事。”
我深吸一口氣,笑容中隱含冰意,“今日之事,誰都不許對外洩露隻字片語,否則,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臣妾、奴婢謹記在心。”
禁菸釀春愁,百柳露心角,鶯雀賀新歌。初春的一切皆是春意凜然之態,清晰的空氣充斥著整個昭鳳宮。我今日的心情格外好,與心婉、浣薇在宮內剪著鳳凰紙鳶糊風箏。
“瞧著鳳凰,經皇妃的巧手一剪裁,竟變的栩栩如生,若真的放飛肯定猶如飛鳳在天,”浣薇一個勁的手舞足蹈,聲情並茂的贊著我。稚氣天真的臉蛋上露出兩個淺淺梨窩,可愛至極。
自上回她知道莫蘭可能是對我下毒之人,對她們兩疏離了許多,甚至連話也不同她們講。而我則是召來刀光、劍影,讓他們秘密調查莫蘭與皓雪的身份來歷。我對她們兩的態度一如往常,時不時與之閒聊打趣幾句,心中卻在等待刀光、劍影的訊息。算算日子,他們去了近半月了,還沒查到麼。
“皇妃,咱們出去放風箏吧。”心婉興奮的晃晃手中的風箏,像個孩子似的。
頷首應允,攜她們兩一同步出昭鳳宮,至西宮“鳳棲坡”,那兒四面環樹,嫩角新發,生機勃勃。中部一片空曠無垠,野草叢生,三兩點野花點綴在碧絲韌草上格外眼麗奪目。春風伴著暖陽徐徐吹來,一陣一陣將我們的衣角吹翻,髮鬢吹亂。斜插於髻的流珠鳳簪也隨風勢,鏗鏘作響,如泉水清鳴。
心婉耐不住性子,當即就奔入草地想將風箏放飛,可是不論她朝哪方放,都無濟於事,她著急著亂是手腳。浣薇笑著上前幫她放飛風箏,一人引線,一人持風箏,在默契的配合下,風箏很快飛起,翩翩盤旋於碧藍瀲雲的空中。
我眯著眼洋頭瞧翱翔的風箏,宛然如生。
“皇妃。”刀光、劍影竟適時出現在我聲邊,無聲無息。
拂開被風吹落而擋在眼前的流蘇,“查到了?”
“這些日子我們分別到杭州莫蘭家,江西皓雪家調查到,她們都曾受過一名叫慧心的婦女一大筆財富,所以她們才肯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竟奴才調查……”刀光說到一半,就見心婉手握風軸,輕扯細線來到我身邊,他的聲音立刻止住。
“皇妃你別幹杵在那,一起來啊。”她將風軸遞至我面前,我由於了片刻,還是接過它,輕輕扯線,只見風箏越飛越高,我放線的速度也更快了。
心婉與浣薇早因四處奔跑引線而累的無力癱坐在草地,刀光跟著我漸漸放快的步伐,用只有我聽的見的聲音道,“那位慧心,是杜皇后的奶媽。”
一聲輕微的斷裂之聲,風箏離線,搖搖墜下。我怔忪的瞅著風箏的飄落,竟會是杜莞!我一直猜測是溫靜若,雖說自我封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