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說過,河北東路不是很要緊,蕭燕燕此次南下,聚集三十萬大軍,也如他以前所猜測。
她要做什麼?
兵指開封!
若是過份分兵河北東路,行軍速度便被拖下來。宋朝當真是吃醋的,一旦宋朝各地援兵趕到,想攻破開封城就不容易了。不管此次遼國有多大收穫,相信也得不償失。
當真遼國打仗一分錢不花,戰後一點賞賜也沒有?
寇準又說道:“扈從軍士,不當與敵人爭鋒原野以決勝負。今天雄軍至貝州,屯兵不過三萬人,萬一敵騎已營貝州以南,即自定州發三萬餘人,俾將桑贊等結陣南趨鎮州,再令河東雷有終所部兵由土門會定州。審量事勢,那至邢、洺間,鑾輿方可順動。更敕王超等在定州翼城而陣,以應魏能等,作會合之勢,候抽移定州河東兵附近,始幸大名。”
宋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還是結陣!
結個鬼陣!
最後寇準又說道:“萬一敵人築柵於鎮、定之郊,定州兵不可來,邢、洺之北漸被侵掠,須分三路精兵,就差將帥會合,及令魏能等迤邐東下,傍城牽制,敵必懷後顧之憂,未敢輕議深入。若車駕不行,益恐蕃賊戕害生靈,或是革輅親舉,亦須度大河,且幸澶淵,就近易為制置,會合控扼。”
趙恆沒有先說親駕澶州的事,而是徐徐說道:“有人對朕建議,遷都於益州或金陵,卿覺如何?”
寇準先是一愣,然後看著旁邊的王欽若與陳堯叟,王欽若是江南人,陳堯叟是四川人,不用說這個荒唐的主意就是他們出的。
他勃然大怒道:“誰為陛下畫此策者,罪可斬也!今天子神武,而將帥協和,若車駕親征,彼自當遁去,不然,則出奇以撓其謀,堅守以其眾。勞逸之勢,我得勝算矣,奈何欲委棄宗社,遠之楚、蜀!”
宋九苦笑,這才是歷史的玩笑。
不用問,他也知道是陳王二人的餿主意,趙恆會同意嗎?
不要說成都如今還不大穩固,更況且唐明皇逃到成都後是什麼下場?
至於金陵,宋朝滅掉南唐才多久啊。國家真亂到西晉那一步嗎?
再說趙恆難道不知寇準是主戰派,為什麼有意要問寇準,還是當著王欽若與陳堯叟的面問。
這是有意借寇準的嘴巴封住二人的荒唐言論,畢竟王欽若是他的愛臣,當面斥責有些兒不好。就不是愛臣,趙恆也很少訓斥大臣。
似乎這件事在史上又成了寇準的功勞。也忽然明白為什麼王欽若在史上挑唆成功。
這樣一想,他眼睛不由盯著了王旦。
未來國家擔子還是由此人來擔當啊。
當然寇準根本就想不到宋九居然想到了幾年後的未來首相人選,可能受此刺激,可能他早就對宋九產生了不滿,再次衝宋九咆哮道:“宋公,我問你,自你進入中書後,我與鹹平元年相比,這四年來兵費合計增用了一億一千多緡,西北訓練的那些士兵在哪裡?”
“終於來了……平仲,你既然問我,我也到了公開真相的時候。不過這一切與陛下無關,全是我一手策劃,戰後不管死了多少百姓,或者成敗,都由我一人來負責……”
宋九看著趙恆,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第五百零六章 殘忍的計劃
宋九被從蘇州召回來的時候,就在路上想。瀛州一戰不是那麼重要,之所以失利,非是宋軍不行,而是主將太無能了。
巴蜀那邊的兵亂不得人心,更沒有放在心上。因此首要的還是黃河。
不過他非是昔日的宋九,在路上便又想到了澶淵之戰。
過程不重要,關健是蕭燕燕為什麼要發起澶淵之戰,不可能為了李繼遷,李繼遷是蕭燕燕兒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