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會場內人聲鼎沸,只有秦朔川完全被一片凝固的死寂包圍了。
他終於徹徹底底體驗到了段江言當時的極度尷尬和羞恥,現在恨不得想把自己腦袋插進沙裡默默假裝一隻鴕鳥。
秦朔川被掐住聲帶似的安靜如鴕鳥許久,在段江言的瞪視之下,清了清嗓子緩緩嚴肅道:“好多人看著咱,咱要演的更像情侶一點。”
段江言挑起一邊眉毛,狐疑看著秦朔川。
他轉頭去看周圍,發覺比如說一個其貌不揚的戴眼鏡胖小夥子,已經在他們面前來回走了三次,每次都假裝不經意但實際上在看他們,眼神中滿是八卦探究。
隱約記得賓客名單裡這好像是一個學術泰斗的孫子,他那一桌小孩桌還有更多目光投射過來。
見他看了過來,桌上的眾人頓時噤聲:“噓!段江言是不是在看咱們!他轉頭了!”
“哎呀那麼遠他應該聽不見吧,快講快講,拍賣會上那瓶香水之後怎麼樣了?”
“瞧你們這八卦樣子,不像我,那場拍賣會有線上直播跟進——我可是看過那場直播而且還存了影片的人!”
“什麼?有著好東西你不趕緊拿出來?來來來,咱加個微信好友,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隨行家屬這一桌原本相互不認識的後輩們甚至藉著兩人愛情的捕風捉影,直接相互加了好友,邊吃喝邊八卦。
當然,中年組也不逞多讓,把兩人的感情好壞看做了段家醫院能否存續的佐證,正在一個勁研究。
從沒有任何戀愛經歷經驗、單身至今的兩個人,未來能不能談還不一定,吃瓜群眾們倒是已經替他們腦補了各種故事細節了。
下一秒恨不得就直接按頭送入洞房。
唯獨作為當事人的兩個正主正氣氛凝固,段江言瞪視著秦朔川:“就算他們看著,您也不用演這麼像吧?那是我的筷子我的手!”
秦朔川嚥下蝦餃,略帶無辜,卻又淡定而十分有信服力的看著段江言:“演的更像一點,他們才不懷疑。”
兩人對視幾秒。
“那好吧,”段江言忽然清了清嗓子,十分擔憂的認真道,“秦董,您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您的男朋友吃醋嗎?到時候我可怎麼和他解釋?”
對方演員又拋過來更多戲讓他接了。
秦朔川:……
他發現自己在演戲方面的信念感其實也並不是很強。
秦朔川汗流浹背,躲避開段江言的視線垂下眼眸——要不還是吃幾個魷魚餃子,然後安安靜靜的眼睛一閉不睜了吧。
段江言樂此不疲逗弄狗都嫌先生玩,從第一層套娃“他知道我是誰”、第二層套娃“我知道他知道我是誰”。
雖然他暫時還沒意識到秦朔川已然發現自己掉馬,套娃也已經升級成了第三層“他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是誰”了,不過這除了讓秦朔川更加窘迫尷尬之外,並不影響段江言的好心情。
此時突然有手機振動的聲音,秦朔川登時如聽到救命稻草的聲音似的鬆了一口氣。
螢幕上是他一個下屬的來電顯示,他垂眸心想很好,回去就給發獎金獎勵一下。
秦朔川似乎依舊淡然平和:“你慢慢吃,我出去接一下電話。”
段江言道:“我要喝易拉罐環可樂,您幫我去門口販賣機買一個唄。”
秦朔川點頭,邊接電話邊走出大廳,已經習慣性無視周圍如向日葵一樣同時轉向他的注目禮。
“秦董,”電話那邊的人小聲道,“請問您現在說話方便嗎?”
是他放在老爺子那邊的人。
秦朔川道:“說。”
“慈善晚宴那三位丟了太大的面子,回去之後二少爺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