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互相吞吃殘殺,也不願離開。」
「地方在哪裡?」
「尊尼仔收留她,也收留老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小子運氣好,一連兩株搖錢樹在手中,所以並不敢得罪銀女。你倒可以放心。」
我低頭不語。
「銀女可以生養了。」老李說:「你的願望終於可以達到。」
「我不喜歡聽你這種冷嘲熱諷的語氣,你是誰?彌賽亞?把我們每個人切成一絲一絲分析。」
老李笑。
「對不起。」我隨即說。
「我知道你怎麼想,不用道歉。」
我叫朱媽倒兩杯酒來。
老李說:「這件事後,我們就很難見面了。」
「胡說,你的費用恐怕是天文數字,來追付欠薪的時候我不能避而不見。」
「一切費用由陳氏負責。」
「司徒說的?」
「是。」
「司徒呢?好久沒見到他,怎麼一個個都離我而去?」
「他太太生他氣,說他成天成夜不回家,他怕了,所以略為收斂。」
「你看,所以人們要結婚,有合法的伴侶,什麼都不用外求。」
「你鼓勵我結婚?」
「此刻不,如果你有家室,就不能隨傳隨到,工作如斯實力!」
「你認為我單身為工作?」
「不然還為什麼?」我啞然失笑,「難道還為看中我?」
他不出聲。
「誰會看中我?」我訕笑,「只有司徒的妻會患上這種疑心病,與司徒是二十年的朋友,都還不放心。」
「預防勝於治療。」老李說。
我笑:「有些太太自己出去搓麻將,派女兒盯住丈夫,真好,都視她們的丈夫為瑰寶,我錯就是錯在這裡,我予丈夫極端的自由。」
「你是不同的。」
「那是因為你喜歡我。」
「你知道我喜歡你是不是?」
「我仍是女人呢,老李。」
「well?」他把兩手插在口袋裡。
「wellwhat?」我笑著反問。
「有沒有希望?」
「季康也喜歡我,我一貫吸引老王老五,他喜歡我十年,你看看,十年間說盡無數山盟海誓,但一下子又隨人去了。」
「我是不一樣的。」
「季康也這麼說過。」
「叫季康去跳海。」
「沒有用,老李,我們早已成為兄弟姐妹。」
「咒!」
「真的,患難上交很難爆出愛情火花。」
「那是因為我不夠英俊,無邁,如果遇上羅拔烈福,我保證在防空洞裡都可以燃燒起來。」
我笑得絕倒。「啊無邁。」
「老李!」我含笑想安慰他。
「我最恨人叫我老李。」
我又笑。
「殘忍。」
「認識你真是好。」我說。
「自然,季康季大夫的接班人。」他十分無奈。
我實在忍不住,笑得嗆咳。
他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
過很久,我喝口酒,按捺情緒。
「意料中事。」老李喃喃道。
「老李,不,精明……」我改口,「唉,真肉麻。」
這次輪到他大笑起來,笑震屋頂,朱媽出來看發生什麼事。
等他笑完之後,我問:「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付代價給銀女,換我們要的東西,面具撕破,反而容易做。」
我說:「其實我一直照這個宗旨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