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記不起來的嗎?為什麼我的腦海裡會有那麼多不屬於我的記憶?血海冰山,還有什麼?
一個身穿單薄的紫衣少女,雙眼空洞的望著白衣少年,明明眼神中很空無,明明臉上全是殺念。可為什麼我能夠感受到她內心很難過?很無奈呢?那不是她想做的,她只是想讓那個少年人沉睡而已,這樣他就不會再有痛苦,睡著了也就不會在想起有她這個人曾經在他的記憶力出現過了。哪怕幾百年以後他醒過來,或許對自己除了恨再無其他了吧!
頭好疼,就像是要炸開的那種,我拼命的躲到角落裡縮成一團,無助的哭著,“為什麼我會是那樣的人?為什麼我要那麼殘忍?我不要記起來,我不要記起來,不要……”
藍羽蹲下身,任我打他罵他,他都沒有再說過什麼。他有些欣喜,像孩子找到了失而復得寶物那般。
而我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這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哭累的,又是因為什麼而哭,唯一有記憶的是,我是在藍羽的陪伴下入睡的。醒來之後又是新的一天,而蘇澤已經不知何時買來早餐,其中還有我上次吃的津津有味的油條。
我夢遊的起了床,乾澀的看了眼餐桌上的食物,被藍羽拖進了衛生間,這位少爺竟然親自幫我洗臉,把刷牙的工具送到我手裡,然後戴上口罩對我說:“快點,然後把那些東西消滅,我們好出發。”
我盯著他的那雙有些疲憊的藍眸,撓了撓頭髮,朦朧的記憶力感覺好像有晶瑩的水珠低落到了我的臉上,而且我也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想不起來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唯一清楚的記得的是,藍羽說他和孫晚清有了個鬼娃,可惜小殭屍沒有機會見見這個世界,就和孫晚清一起掛了。我真的很佩服那大小姐的獻身精神,比身為現代人的我還要開放!
臉紅的刷著牙,聽到藍羽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苗依依,你今年還能不能從衛生間裡面出來啊?趕緊把你的油條吃了,弄的房間裡都是這個味道,難聞死了!”
潔癖!死性難改!油條雖然不算事美味,可也沒有他說的那麼難吃吧!地攤貨怎麼啦?要不要像個女人那麼矯情?
“少爺說外面的豆漿不衛生,這是他一早親手榨出來的,油條是我去早市的那家買來的,這味道他不喜歡,所以只能這樣你講究一下吧!”走出衛生間,蘇澤倒了杯豆漿給我,解釋著豆漿的來源。
親手做的!我扭頭看了眼,正好藍羽那悶聲悶氣的聲音傳了出來,“蘇澤,別廢話,痛快吃,吃完了你帶著苗依依去買她需要的東西,回來我們立即走人。”
我不明白的看著蘇澤,總覺得今天的藍羽有些一反常態,“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為什麼他非要堅持今天離開這裡?”
蘇澤搖頭,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只是讓我聽從藍羽的,快些吃完去買所需就好了。
我要買的東西真的不多,只因為有很多女人要用的男孩子不方便買就是了。從公寓出來我就覺得我好像被人盯上了,這種感覺和上次誤入結界時的感覺很像。
我總是在無意間的回頭看一眼,可從那川流不息的人流中看不出任何的可疑之處。蘇澤見我總是心不在焉的回頭張望,也回頭的看了眼,“怎麼了?”
我笑了笑,“沒什麼,也許是我的錯覺吧,我總覺得有人再看我,算了是我自己多疑了。走吧!”
蘇澤微微的眯起眼看了眼四周,點頭對我笑了笑,進了超市。出來的時候笑容僵在了臉上,不只是我連蘇澤都愣住了,把我護在了身後,皮笑肉不笑的和等在大門口的男人打招呼,“呀,真是稀客啊?今天颳得是什麼風,竟然把你從魔域吹出來了。”
夜無言此刻和魔域是兩個打扮,一身現代人的打扮,眉清目秀的帥哥,笑容格外的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