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把持不住的流了下來,心如刀絞。我想嚎啕大哭一場,可是怎麼也哭不出來,只能幹掉眼淚,悽然的笑著。
一百三十八口,好精準的資料啊!我緊握著拳頭,不管他們誰在我身上下了什麼,我都要掙脫它。
突然身體上空一下子燃起了火光,被藍羽一把捏在手裡化成了灰燼。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猛地抱住了我。我掙脫不開他的束縛,乾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處,報復他的自以為是,怨他,使我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
在我咬下去的那一刻,藍羽的脊背僵硬了一下,哪怕我的這一口對他來說無關痛癢,但是也傷到了他的心。可也只是沉默了片刻,對我說:“我說過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再出任何的差錯,哪怕你怨我,恨我,這輩子我都要保你平安。”
恨他,叫我如何恨得起來?這些是他的錯嗎?他也是無辜的受害者,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人。
難道這是報應嗎?報應我的前世擅自投胎,違背天道輪迴?
你要報應就讓我來承擔這一切就好了啊!為什麼要懲罰我的親人和朋友!難道真的要討個說法的時候,就一句天意難違就瞭解了嗎?
還是說這一切,從六魂女擅自轉世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的家人會被我連累,更會因為我喪命!揹負這樣的罪孽,將來我還有何面目去見他們?
藍羽抱著我直到天亮,我的眼淚也一直流到天明。我不能怨別人,但我可以恨那個兇手。而且我還要復仇,我一定要滅了那個鬼東西,哪怕最後一刻同歸於盡,我也要讓他在這個世上消失,不在禍害人間!
大雪封山,我們不得不被迫在旅店停留兩日,兩日之後我們才出發。快遞的盒子不知何時被處理掉了,唯一留下的只有那兩枚戒指。
我用紅繩把他們串起來,掛在了脖子上,時刻提醒著自己肩上揹負著的這些血債,總有一天我要討回來。
我沒有問大家的靈魂是不是已經迴歸冥界了,問了也是同樣的答案,沒有。我發現凡事被那個鬼東西殘害的人都會被圈禁靈魂的自由。或者這些靈魂對他很有用,也或許他們會成為威脅我們的一個籌碼。
想通了這些我決定更加冷靜的面對,我要活著,為了報仇而活著。
第三日終於啟程往大山裡面進發了,凌樞和衛城在這兩天總是講些笑話讓我忘記悲傷。我很感謝他們,把心事放在心裡在臉上慢慢的表現出了釋然。以前是可憐他們的悲慘命運,而現在我們是同命相連,目標一致的好夥伴。
傍晚在山腳下的一棟別墅停下了腳步,衛城很是興奮的給我們展示他老爸的產業,十分得意的炫耀著,博取凌樞的好感。可結果換來的只有白眼,讓他好生失落倍受打擊。
我上了二樓的陽臺,閉上眼睛感受著寒氣入體的涼意,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這傢伙自從我冷靜沒有胡鬧之後,他就始終不放心我,生怕我會做出什麼傻事情來。
我用以前那種不屑的語氣開了個很冷的玩笑:“幹嘛總是像個跟屁蟲一樣,我又不會沒事作死。”
“你要是作死,我還覺得正常點,不作才令人擔心。”沒想到不是藍羽,而是蘇澤。“本來我還擔心你會因為打擊一蹶不振呢,沒想到這麼堅強,佩服!”
“常言道人死不能復生,有幾個能像我這樣特例的存在啊?既然大家已經死了,那我當然要替他們活著,怎麼也要弄死那個害慘大家的傢伙。不然真的死了,也沒有臉見大家不是?”心中一冷拳頭攥的死死地,之後聳了聳肩。“對了我們這次進山,藍羽說要找個很重要的人,是誰啊?也是殭屍嗎?”
“不是,是個母的。”這傢伙的嘴巴有時候也挺損的,就像現在,他竟然這樣說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