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不喝,等下還要再割一道口子。”青馳說。
紀沅算是被拿捏住了,只好不斷吞嚥著緩緩流下來的血液。
青馳的資訊素隨著血液進入紀沅的身體時,他渾身都刺痛起來,不是因為排斥,而是興奮。
“你知道這樣並不是汲取資訊素最有效的方式。”那意識說。
是呀,血液還要先進入胃部,能有多少被他吸收掉了呢。其實,他有更高效的方法,絕不會浪費任何一點資訊素。
紀沅的纖細的手抓住了青馳的手腕,手指尖極細的菌絲蔓延出去,扎進了青年的血脈裡。
相比起被動的接受贈予,這貪婪的菌絲更習慣自己掠奪。
手腕上的菌絲變得越來越粗,甚至能看見赤紅的血液在其間汩汩流動。
青馳只要一個念頭,就能斬斷菌絲,但他只是這樣看著,彷彿吸取的並不是自己的血。
青馳渾身的血液在飛快流逝,他完好的手忍不住握成拳,嘴唇變得蒼白了些,很快,連握拳的力氣也失去了。
紀沅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面上是一片恬靜幸福的表情,似乎終於得到了慰藉,就連面頰上也染上血色。
青馳有些費力地抬手,擦淨紀沅嘴邊一抹血跡,指尖冰涼。
紀沅渾身都好像泡在一個熱水罐裡,懶洋洋地,熱騰騰的,舒服極了,罐子裡還充滿了他所需的能量,讓他幾乎想就這樣沉浸下去。
直到孢子傳來的驚恐的情緒喚醒了他,那恐慌如此急切,似乎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孢子是種植在青馳的精神圖景裡的,孢子遇到危險就是青馳有危險,他要去救他。紀沅一下子醒了過來。
然後就看到了面前的景象。
黑髮少年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面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個乾淨,他咬住嘴唇,立刻收回菌絲。
沒有了菌絲的阻礙,青馳身為覺醒者的優秀身體素質也開始發揮作用,傷口立刻停止了流血。
“你為什麼不阻止我?”紀沅是真的後怕,他自我感覺剛才剛才只過了一瞬間,卻差點釀成大錯。
青馳的唇色還有點蒼白,卻對他笑了一下,是很溫柔的那種笑:“但是你醒了,不是嗎?”
紀沅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你真是比我自己還相信我。”
青馳只是說:“沒事的。”
因為相信自己可以恢復神智,所以沒事。還是說,因為無論自己對他做什麼都可以,所以沒事?
紀沅長嘆一口氣,有點無奈:“哥哥,我服了你了。”
青馳因為這個稱呼耳尖一動。
他發覺,紀沅這樣叫他的時候,很好聽。
紀沅摸了摸後頸,那裡被咬的斑駁,一碰上去就疼。
不過,一直挑動不息的腺體,終於偃旗息鼓,安靜地扮演著一個安分守己,不給主人帶來麻煩的器官。
“你猜我發現了什麼?”他對青馳說,“我好像被你臨時標記了。”
oga的眼神別有深意:“你說,等我們出去以後,他們會怎麼看我們?”
青馳避開了他的目光:“或許會驚訝,覺醒者竟然也可以標記o